叶流音坐在不远处的楼阁中翻看着手中的兵法,观察着下方的打斗情况,时不时还喝口茶。
对方明显没有料到叶流音会突然发动袭击,现在方寸大乱,自然敌不过叶流音早已暗中策划好的。
叶流音看着抱头乱窜的县令,讥笑道:“这一计叫笑里藏刀。”
察觉到不对劲,叶流音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大砍刀从她面前落下,直直砍入窗台。
县尉已经癫狂,她拔出了砍刀,死死盯着叶流音。
看了一眼窗台上深深的凹槽,叶流音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她试探性的开口:“县尉大人,您别冲动……”
“闭嘴!你敢算计我们,我今日就是死也要拉上你陪葬!”县尉举着砍刀就冲了过来。
东躲西藏一阵后,屋里的东西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没有可以遮蔽的地方了。叶流音握紧了拳头,想到了一个计策。
门是敞开的,但是在县尉的背后。
叶流音顺手捡起一个桌子腿,举着就要砸向县尉,县尉顺势扬起砍刀。
就在这一瞬间,叶流音猛然来了一个滑铲从她的脚边溜走,跑了出去。
叶流音边跑边扶正了自己的发冠,长这么大都没这么狼狈过啊。
县尉急急忙忙地追了上来,只听见叶流音远远的喊道:“县尉大人,记住了,这一招叫声东击西!”
从容的转过身,迎面又瞬间被一把剑堵住了去路,叶流音绝望了,这一次是县丞。
“你们不去跟着县令,老逮着本小姐不放干什么!”
县丞在叶流音身上擦了擦自己的剑,笑的一口黄牙都露了出来。“叶小姐说过的,擒贼先擒王。”
叶流音没再挣扎,反正就算是她死了,这些人也跑不掉,那她就当是为国捐躯。
很快县尉也追了上来,刚靠近就被一鞭子打翻在地。
几人同时抬头,只见姜听时站在屋顶上,手里捏着鞭子,睥睨着她们。
“又是你这个黄毛小子,今天老娘连你一块儿弄死!”被打了一鞭子的县尉恼羞至极,愤怒地咆哮着。
“呵!本公子头一次听到这种笑话。”姜听时说话的同时鞭子就刷刷地落下,打的两人抱头痛哭,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站在原地的叶流音懵逼极了,这小孩的鞭子玩这么溜的。
姜听时落在她身边,傲气十足,“愣着干嘛?本公子还以为你也是狗官呢,原来那天你是演的啊。”
叶流音拱拱手,先是给姜听时道了谢。随后又说:“公子救了叶某,不知叶某有什么能为公子做的?”
姜听时转了转眼睛,说:“本公子要去京城,你好像就是京城来的,回去的时候带着本公子吧。”
“可是叶某还得先将犯人送到渔沃县问斩后才能回去……”
“没关系,本公子没见过砍头,正好和你一起去。”姜听时确实没见过,毕竟他杀人不见血,他身边的人杀人都是一刀毙命。
……
问斩是在渔沃县,由齐欣郁作为判官。
用徐彦伊的话来说就是:“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嘛!”
这天,刑场上人满为患,邻县的不少百姓也赶了过来,他们一定要亲眼看到恶人被惩治。
“押上来!”齐欣郁端正地坐在桌案之后,声音洪亮。
将近二十名官员身穿囚衣,头发散乱,可以说当初有多神气,现在就有多可笑。
百姓们纷纷往邢台上扔臭鸡蛋烂菜叶,侩子手怕弄脏到自己,纷纷往后退。
虽然说斩了这些狗东西自己以后可以吹一辈子的牛,但是这臭鸡蛋烂菜叶砸到自己了的话,那也太晦气了。
见百姓们扔的差不多了,齐欣郁才开口制止。
“张婷,李翠微…在职期间,贪污腐败,压榨百姓,克扣拨款,罪不可恕,判斩立决!”斩首令牌落地,侩子手们朝大砍刀喷酒。
叶流音看见砍刀,条件反射似的瑟缩了一下。
姜听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叶流音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叮嘱道:“公子好好看啊,人头落地可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小心错过了。”
砍刀划破长空,人头落地的一瞬间,无数百姓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他们哭着跪在地上,朝着齐欣郁等人不断磕头。
从发现问题到解决问题,前前后后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只需要一个月就可以结束百姓们数年的噩梦,但是直到现在,她们才将百姓解救出来。
离开之前,徐彦楚满脸歉疚,问一个老婆婆,“这么多年的受过的苦您不在意吗?是我们做的不够好,才让那些混蛋为非作歹!”
老婆婆欣慰地笑着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
“王爷,是草民要谢谢你们,草民很庆幸草民的晚辈以后看到的会是一个光明的人世间,他们不必再有草民这般的生活了。”
一时间几人心里是五味杂陈,拜别了百姓,便要返回京城了。
几人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徐彦伊是一点儿都不带催的,反而说“慢点,谨慎点”。
但是现在,徐彦伊的信是一封接着一封,一直催着他们快回来,自己要无聊死了。
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