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凡没忍住噗呲一笑,外界也不是这样传的啊。
三人站在吴朦的床前,眼里满含同情。
吴朦艰难的开口,准备给徐彦伊诉苦。“伊伊……”
徐彦伊立即竖起食指挡在了吴朦的唇前,憋着笑但是还是装作很惋惜的样子说:“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朦朦你还是先别说话了吧。”
吴朦翻着白眼,“你们想笑就笑吧,不必憋着。”
吴朦话音一落,徐彦伊三人都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吴朦的感受。
“滚啊!”来探望吴朦的叶瑾名老远就听到了吴朦屋中传来的笑声,刚进门就听到了吴朦吼出来这么一句。
叶瑾名忐忑地指了一下自己,“我……我吗?”
“不是不是,啊!”吴朦急忙解释,想要爬起来,结果翻到了地上,站在床边的三人同时往外撤了一步,都没有去接吴朦。
于是,三人在吴朦的骂骂咧咧中离开了吴府。
“楚儿,你怎么不去接一下吴朦啊?她这一摔估计又得多躺两天。”
“我当然以为阿姐会接啊?”
徐彦伊又转头想要询问任不凡怎么不接一下,徐彦楚抢先开口:“任副将一个男子自然也是不方便接的啊……”
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任不凡跟在两人身边有些感叹。
自古皇室多争斗,为了皇位不知多少姊妹自相残杀,自己在战场上遇到过他国皇女为除掉姊妹,给他们传递信息的。
但望舒国的皇室却非如此,真乃望舒国之幸。
不知怎的,徐彦伊便被两人引到了齐小将军的府邸,徐彦伊眼眸一暗,语气变得冷硬。
“你们还敢忽悠朕?”
徐彦楚无奈的说:“阿姐,齐小将军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她有多么优秀你不知道吗?”
徐彦伊看着紧闭的大门,上前去推了一下没有推动,她顿时就来气了。
“嘿呦,这家伙还敢把朕拒之门外,简直太放肆了!”说着徐彦伊脚尖微点,很快翻过了院墙。
徐彦楚和任不凡对视了一眼,也紧跟其后翻了进去。唉,跟皇上一起,大门都是摆设。
齐府安静非常,连院子的落叶似乎也有几日没清扫了,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一片萧条。
徐彦伊皱起了眉头,脚步有些匆忙地走向齐欣郁的卧房。
刚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徐彦伊边后退边用双手扇着,“齐欣郁!喝死你啊!”
没有人回复她,三人往里走。
看着满屋子的酒壶,徐彦伊十分嫌弃的到处踢,这才有落脚的地方。
走到屋子中央后,徐彦伊一眼看到了坐在地上靠着床尾的齐欣郁,她正提着酒壶仰头往嘴里灌酒。
任不凡目不转睛地看着齐欣郁,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那个适时时刻刻都无比威风的齐小将军会变成这个样子。
捕捉到任不凡眼中的难以置信和失望,齐欣郁手上的动作似乎停了一下。
忽然,任不凡被徐彦楚撞了一下,任不凡侧头看去,这才发现徐彦楚的脸颊微红,站着似乎有些不稳。
“陛下,楚王殿下有些不对劲儿。”
听到任不凡的呼喊,徐彦伊回头看去,“不会醉了吧?”徐彦伊吩咐着任不凡带楚王先回去。
她知道徐彦楚确实酒量不行,但是闻闻浓浓的酒气也能醉,让徐彦伊对自己妹妹的酒量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徐彦伊看齐欣郁还在喝,气的直接蹲下来把齐欣郁的酒壶打翻了。
“还喝还喝!朕在你眼前你是看不到吗?朕知道你现在是清醒着的,少给朕装啊。”徐彦伊双手支在床上,将齐欣郁圈在中间,不满地看着齐欣郁。
齐欣郁抬起眼迎上了徐彦伊的目光,良久,她又看向地面低声说:“陛下,末将…草民想不通。”
见齐欣郁不再沉默不语了,徐彦伊这才翻身坐到了齐欣郁的旁边,随便拿起身边未开封的两瓶酒,递过去一瓶。
“江汛到底是不同于寻常男子的,你知道这几天他在做什么吗?”
齐欣郁闻言看向了徐彦伊,“他…在干什么?”
“天道阁啊,短短几天清除了两名贪官污吏以及四名祸害百姓的地痞无赖。 ”徐彦伊说着把酒瓶送过去和齐欣郁的酒瓶碰了一下,喝了几口又接着说。
“你呢?堂堂大将军借酒消愁,自甘堕落。”徐彦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打开了窗户,阳光从窗口涌入,一时晃得齐欣郁睁不开眼。
徐彦伊站在阳光之中,明晃晃的,齐欣郁只听见她说:“今日有臣子上奏说,南方的渔沃县已经连续降雨一个月了,近几日降水突然增大,堤坝不牢,恐会发生洪水,我需要人去转移百姓,加固堤坝。你若愿意,明日便来上朝。”
“我若是不愿呢?”齐欣郁没有抬头。
徐彦伊丝毫没有犹豫,“那你也可以待在京城之中,像现在这样度过余生也无所谓,你为望舒国打了那么多胜仗,望舒国可以养着你。”
徐彦伊走到门外,看着满院子的落叶,气呼呼地喊人过来。
瞬间好几个威猛的大女人跑了过来,她们跪在地上等候着徐彦伊的吩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