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世集团。
副总裁办公室门外，李破晓的助理，在门口踌躇着。
周天豪的话，几乎将他的见面，直接扔到地上，连踩好几脚，临走还吐了口唾沫。
他很气，非常气！
他恨不得直接弄死周天豪。
自从成为李破晓的助理后，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羞辱。
但他发现，以他的能力，真的没法将周天豪怎样。
正如周天豪所说，企鹅视频不管相比博世集团如何势弱，周天豪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总裁。
而他，只是一个助理，还是一个副总裁的助理。
如果李破晓不替他出面，他连让周天豪身上掉根毛的能耐都没有。
在周天豪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他就想找李破晓告状。
但在李破晓办公室门口，他清醒过来了。
李破晓不可能因为他这个助理丢了面子，就去找周天豪麻烦，一个助理的身份，还没这么大分量。
以他对李破晓的了解，恐怕李破晓的关注点会是他没办成事，然后臭骂他一顿，说不定还会直接一脚踢开他，换一个助理。
现在，局面反而对他不利。
“咔。”
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
“你站在门口干嘛？”
李破晓看着站在门口的助理，皱眉问道。
助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定了定神，说道：“企鹅视频拒绝和林岩解除合作关系。”
李破晓早晚都会知道情况，助理不敢隐瞒，只能如实汇报。
“你没跟他说我是谁吗？”
助理低下头，不敢看李破晓，轻声说道：“我说了，但企鹅视频的总裁周天豪说，他绝对不可能和林岩解除合作关系。”
助理没把周天豪怼他的那些话说出来。
并不是他不想报复周天豪，而是说出这些话，李破晓确实会非常愤怒，但他首先会把怒火，发泄到助理身上。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有什么用？”李破晓黑着脸说道。
“博世集团这么大的牌子给你用，你都用不好，你还能干成什么事？”
“连一个小小的企鹅视频都搞不定，我每个月给你那么高工资，你都拿去吃屎了吗？”
……
助理脸色通红，双手紧握成拳头。
他现在真想冲着李破晓的脸，给他来上一拳。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可李破晓交代给他的事情，却是李破晓这个副总裁的身份，都不一定能做成的事情。
那些电视台和博世集团有利益牵扯，他只是敲打一番，便能将事情办妥。
可企鹅视频，跟博世集团没有一点业务上的联系，威逼利诱都没用，这叫他还能怎么办？
他已经尽了自己所能去办事了，得不到一点夸赞就算了，竟然还得被李破晓这样斥骂。
要不是还算丰厚的工资，以及成为李破晓助理后，切实提高的身份地位，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待李破晓骂累了，助理强忍着心中怒气，低头小声道：“老板，我位卑人轻，说话没有分量，如果您亲自打电话给周天豪，说不定他就会答应。”
李破晓看了助理一眼，冷声道：“你脑子里都是屎吗？”
“以我的身份，如果我亲自打电话，那我做出的承诺，不就成真了吗？”
助理愣住，难不成李破晓是想空手套白狼？
他之前跟周天豪提的那些条件，都是空头支票，李破晓压根就没想过兑现？
助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是喜欢装比，但他从没想过害人。
周天豪如果答应了他的要求，和林岩解除合作关系，之后再找他要求兑现承诺，他到时候该如何回答？
告诉周天豪，这一切都是骗他的？
他无法想象，损失惨重的周天豪，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周天豪肯定不敢找李破晓和博世集团的麻烦，但对他一个小助理，可没那么多顾忌。
李破晓肯定不可能会帮他出头，十有八九，还会把锅扣在他头上，毕竟是他打电话和周天豪沟通的。
对李破晓来说，唯一麻烦一点的地方，恐怕只有新助理上任，要将李破晓侍候好，需要有磨合期。
想到这，助理的心里哇凉哇凉，同时，他还有点庆幸。
还好，周天豪没有被博世集团的牌子，冲昏了头脑。
要不然，不仅周天豪悲剧，他估计也没有好日子过。
“是我愚钝，请老板示下。”
助理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但他脸上，却是一副诚恳求教的表情。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再替李破晓办事，必须多一个心眼，他可不想哪天被坑死。
“你再联系周天豪一次，条件随他怎么开，再办不成，你就准备打辞职报告吧，我身边不留没用的人！”
李破晓看了助理一眼，转身离开。
助理看着李破晓走远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回到工位，他从手机的电话簿里，调出一个电话号码。
看着号码，沉思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拨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