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将钱大家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苏穆羽心思细腻,看着厨房门口积雪上的人形凹陷和几滴隐秘处的鲜血脸色微沉:“大哥,恐怕出事了,这个雪窝是孩子的身形。”
苏穆姚眼神瞬间染上了杀气。
他本以为,软软在这边虽然物质穷了些,但过得还算可以。
因为调查来的消息表示,这对夫妻不孕不育才领养了软软,自然应该视如己出才对。
然而雪地上的鲜血和雪窝却说明了并没这么简单。
“找到软软的,奖金百万,提供线索的,奖金十万。”苏穆姚声音冷的吓人。
听到钱周围的村民眼睛一下就亮了,一个村民大声说:“我早上看见钱大两口子抱了挺大一包东西进山了。”
苏穆姚眼中泛起了血丝,立刻命令道:“所有人,跟我进山。”
“是。”所有保镖立刻往后山搜寻过去。
苏穆羽咬着唇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挥道:“小六,你带着医疗组上飞机,给大哥点灯。”
“明白。”
盘旋在半空的几架飞机飞往了后山,聚光灯在山林来回扫射犹如天灯。
后山林子里的钱大夫妻刚挖好坑正准备把软软往坑里扔。
“啊——什么鬼东西。”李芳腿部一疼突然尖叫一声,连怀里的软软一同摔倒在地。
只见一只灰色幼犬护在了软软身前,凶狠地呲着牙。
“老子打死你个小畜生。”钱大挥着铁锹去打狗。
幼犬哀嚎好几声也不肯让开。
躺在地上的小软软被吵闹声刺激着晕乎乎地睁开眼。
看见遍体鳞伤的小狗,她挣扎着伸手去推小狗,微弱地哭喊道:“小灰灰……快走。”
“诈,诈尸了。”夫妻两人吓得脸色惨白,钱大连忙挥铁锹,想用土把软软埋起来藏着。
与此同时,二人头上突然传来嗡嗡的飞机音爆,强烈的灯束打在他们身上。
“咻!咻!”连着两发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钱大的手和腿,钱大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啊——”血迸溅到李芳脸上,吓得她尖叫出声。
恐惧地看着半空中的飞机。
飞机架上的红发青年带着护目镜,叼着棒棒糖,手持射击枪,瞄准了李芳的腿再次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下去,女人刺耳的尖叫声连绵不断。
他一口咬碎嘴里的糖,对着耳麦恶狠狠道:“大哥二哥,东北67度方向三百米,已经控制住人了。”
苏穆羽心脏猛地一跳,声音有些颤抖:“软软呢?她还活着吗?”
“要不是看到软软还在动,我瞄准的就不是他们的腿了。”苏六哥立刻指挥飞机上的医疗组从绳梯落下去。
苏穆姚虽然没说话,却猛地冲到了苏软软身边。
“软软!”抱起趴在地上的小家伙,苏穆姚看清了她的脸蛋,虽然伤痕累累,但样子却像极了去世的妈妈。
他脱下大衣,将软软裹在衣服里,抱在怀里。
从冰冷的地上落入温暖的怀抱,苏软软眷恋地捏紧了衣服,贪婪地汲取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苏软软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眼前却一片模糊。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亲切感与温暖,是妈妈吗?
“是……妈妈吗?”软软的声音异常虚弱。
苏穆姚将耳朵贴在软软唇边,只听见小软软断断续续的声音。
“原来死了就能看见妈妈……真好……”
“软软……错了……妈妈别不要软软……”
话说到一半,软软彻底晕死了过去。
苏穆姚的眼镜似乎染上了雾气,视线模糊起来。
他的妹妹身上破烂的衣服浸满了冰雪,额角挂着被冻结的血渣,浑身布满了红肿瘀紫的伤口,狼狈又僵硬地倒在他怀里。
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却在向往死亡。
“软软没错,是大哥错了。”是他没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这些年,软软究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吃了多少苦头?
要是他再来晚一点,是不是他的软软就被这对黑心夫妻给埋了?
“大哥,医疗组到了,软软……”苏六哥看清楚被苏穆姚抱在怀里的妹妹脸色刷地沉了下去。
他抄起一边的铁锹,转过身就往钱大身上砸去:“妈的,你敢打我妹妹?”
砰的一声下去,钱大的右手瞬间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他惨叫一声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李芳,是那个贱人动的手。”
苏六哥转过头眼神凶狠地看向李芳,抬手一铲子就要下去,李芳吓得尖叫一声,苏六哥的手却被苏穆姚拦住了。
“大哥你要拦我?”苏穆辰气得手上青筋暴跳。
“我来。”
在李芳惊恐的目光中,苏穆姚接过铲子对着李芳的肚子就砸了下去。
山林外,苏穆羽等了许久才看见他们出来。
几个保镖拖着两个血淋淋的人,抱着一只灰色的小狼,医疗组的担架上躺着紧急处理过伤口的苏软软。
“软软怎么样了?”苏穆羽只想摸摸妹妹,却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