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担忧是对的。”
待客室内,温小姐拿着玉雪瑶的基础资料,淡淡道:
“她的演技足够精湛,并且警惕性很高,我建议把她送到更专业的心理咨询师那接受催眠治疗。”
钟之羽蹙眉:“可她对这些很排斥,如果贸然让她接触心理咨询,会不会产生逆反心理?”
温小姐抬头,语气隐隐有点呛:“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钟先生比我更明白。”
钟之羽悻悻:“我只是觉得,她现在应该避免更多刺激。”
温小姐:“你以为自己是护花使者?更何况你也不能护她一辈子。”
钟之羽嘴角邪气地一挑:“小温温,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吃你个狗屎粑粑!”
温小姐柳眉倒竖,一身心理医生的温和气质破功了大半,指着他道:
“钟之羽,你少来恶心我!”
阮娇娇看出点门道来,眉头一扬:
看来这一对并不像钟之羽说的和平分手这么简单,女方怨气很大嘛。
她主动给两人添了点茶,打断这充满火药味的对话:“治疗方案还是要和玉雪瑶本人商量,我们都没法替她做主。”
温小姐端起茶杯啜饮。
钟之羽掏出手机左右照了照,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
三人在待客室等了一会,阮娇娇看了眼时间,想起来自己还要回家给霍迟尧做饭。
她起身看向钟之羽:“你在这继续等着玉雪瑶,我先回家一趟。”
“怎么?”
“霍迟尧打人扭到了胳膊,我回去帮他做饭。”
阮娇娇撒了个小谎,无奈解释,“毕竟他也是救了我。”
“切,让他抢先一步。”
钟之羽小声嘀咕,“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阮娇娇摇头,无奈地给他看着来电显示:“他已经来接我了。”
接通电话,果不其然听到霍迟尧沉稳的声音:“我在后门。”
“......都说了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回去也行的。”
钟之羽在旁边看着,阮娇娇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心虚,小声对着那头道:“我马上出去。”
“小阮阮——”
挂断电话,钟之羽拉着长腔,贱兮兮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们怎么回事?”
阮娇娇无奈,她也想知道霍迟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钟之羽却不肯让她这么糊弄过去:“小阮阮,你不会还喜欢他吧?就因为他的小恩小惠?”
深邃的双眼看似漫不经心,嘴角勾着笑,可笑意勉强,眼底藏着一抹紧张。
阮娇娇怕霍迟尧久等,压根没留意他语气里的异样,随意摆摆手:“怎么可能?我还等着分夫妻共同财产呢,走了。”
钟之羽看着她的背影,压下眼底的郁色。
他回到待客室,温小姐看见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将脸撇在一边。
没了阮娇娇,单他和温小姐两个人,气氛更加僵硬。
钟之羽也不在乎,他端着茶杯,出神地凝视着里面的茶叶,久久没有凑到唇边,似乎在发呆、
“是她吧?”冷不丁的,温小姐道。
钟之羽反应过来,摸了摸不再温热的杯壁,放下道:“什么?”
“你心里真正喜欢的女人。”
温小姐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她和钟之羽算不上两情相悦,顶多就是排解寂寞的床伴。
正好钟之羽器大活好,长得帅,会说话。
她手头又有点小钱,才让这段关系保持得长了点。
不过她看得清楚,钟之羽看似无情滥情,实则心里一直有一个钟情之人。
她挺好奇的,可无论给再多钱,钟之羽都闭口不谈。
——哪怕是男人最放松的时候。
那个神秘的女人,像是蚌壳里的珍珠,蚌肉用自己的血肉去蕴养她,哪怕被磨得疼痛不堪,也不肯松口吐出来。
钟之羽淡定自若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话。”
“茶已经凉了,你忘了?”
温小姐淡淡提示,看着他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咽也咽不下,吐也不敢吐的模样,笑了。
“不就是问一问,至于这么慌吗?”
钟之羽喉结滚动,英俊不羁的面容浮现出苦笑:“你还是一样可怕。”
像是能一眼看穿人的内心一般。
他对于这种女人,向来敬而远之。
因此,尽管温小姐出手阔绰,他还是跟她断了。
温小姐冷哼:“你讨厌麻烦的女人,可你喜欢的人,本身就是个大麻烦。霍总的女人都敢肖想,你胆子不小。”
“别乱说话!”
钟之羽狼狈地低吼。
温小姐被他吓了一跳,手中的汤匙当的一声掉回茶杯里,溅起几滴褐色的液体。
钟之羽回过神来。
他嗓子发干,重重吸了口气,伸手将金发梳了梳,露出英俊的眉眼。
随后懒懒地向后一靠,又变回了那个多情浪荡的模样:“温小姐这么在意,我真的会误会你对我还余情未了。”
“不叫我小温温了?”温小姐冷笑。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