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讨厌吵架,可许笙笙就像个扰人的蚊子,赶也赶不走,还时不时过来咬她一口。
被这么一闹,她心情更加差了。
她突然冷着脸,清清冷冷反问了一句。
“是又怎么样?”
许笙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阮娇娇:“既然知道我的态度,许小姐为什么非要一个劲往上凑呢?”
她歪着头,不笑时目光中流露出和霍迟尧一模一样的沉与冷。
一字一句:“是想故意让大家看看,被我欺负的你有多可怜吗?”
面对阮娇娇的强势,许笙笙居然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她敢屡次挑衅,仗的就是霍迟尧的维护,想要故意恶心阮娇娇。
可她也没想到,阮娇娇居然这么直白地将“我不喜欢你”这五个字甩在她脸上。
她忍不住又咬住嘴唇:“娇娇,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是阿尧的朋友,也是想真心想和我当朋友的,对吗?”
阮娇娇抢先一步开口,“许小姐,我不在乎你和我丈夫的友谊有多么深厚。但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吧?”
人群中,不知是谁噗嗤一笑。
许笙笙摇摇欲坠,仿佛暴风中盈盈可怜的雪莲。
“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开门声,霍迟尧的声音沉沉响起,似是不悦。
许笙笙眼睛唰一下亮了,迫不及待地转过身:“阿尧!”
霍迟尧低下头,薄唇对她弯起一点笑。
看见此情此景,阮娇娇忍不住讥讽地垂下视线。
然而,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越过许笙笙,拉住了她的手腕。
霍迟尧扯着她的手拉入室内:“进来。”
房门再度关上,留下许笙笙绽放到一半,有些滑稽的笑容。
......原来那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你来干什么?”
几乎是一关门,霍迟尧立刻就放开了她的手。
阮娇娇抬起空落落的手腕,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手掌的余温。
她理了下头发:“派出所来消息,袭击我的那个人抓到了,要我们过去做一下笔录。”
霍迟尧没有怀疑:“动作还挺快。”
他坐回办公椅上,估算了一下剩余的工作量:
“下班后我陪你去,你先回家——算了。”
他抬头看了看她的脸,想起白源光临走时的“经验之谈”,想了想,
“你在这等我吧,我让李肆把休息室给你收拾出来。”
阮娇娇有些意外:“好。”
她没再说什么,乖乖到休息室等着,比起之前的聒噪,简直是判若两人。
霍迟尧签了个字,下意识往那掩着的房门内看了一眼。
想到几个字——
房间静悄悄,孩子在作妖。
阮娇娇的小猫性子,压根不可能静的下来。
霍迟尧一时听不见她的动静,各种阴谋论瞬间填满了脑袋。
他下意识放慢脚步走过去,然后,出其不意地打开了门。
阮娇娇正站在他的书柜前,手里还拿着刚抽出来的书,白嫩的脸色满是茫然:“怎么了?”
霍迟尧轻咳了声:“我让李肆给你准备下午茶,你喜欢吃什么?”
随后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做好了被她像中午一样报一堆喜好的准备。
谁知,阮娇娇竟然摇了摇头:“都可以。”
她雪白的手指托在书脊上:“我可以看你这里的书吗?”
语气温和平静。
霍迟尧下意识点了点头。
随后,被她拽着把手,关在了门外。
房门合拢,可他心里却到处都不得劲。
他虽然不喜欢阮娇娇黏糊糊地缠着他,对他说那种起鸡皮疙瘩的情话,明里暗里地打探他,甚至把他当成什么人的替身。
可一旦阮娇娇如他所愿了,心里反而像缺了块什么似的,焦躁不已。
这感觉就像是一只野猫莫名其妙闯进了他家里,把一切弄得乱糟糟后又扬长而去。
谈不上留恋,也没必要生气,但就是郁闷得很,恨不得把野猫抓回来狠狠撸两把。
他不自觉皱起眉头。
所以,真的是他那些话说得太狠了?
......站在阮娇娇的角度,好像确实如此。
可就该这样。
她的名字是假的,他的身份也是假的,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句“霍迟尧”,他们压根不会相遇。
本就是一场错误的开始。
霍迟尧让李肆顺便给全公司订了份下午茶,阮娇娇那份单独送到休息室。
休息室内,阮娇娇装模作样地看了会书,砰砰的心跳又慢慢平静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在休息室内转了两圈,寻找主人留下的痕迹。
过去三年间,霍迟尧经常加班,休息室有一整套他的生活用品和贴身衣物,甚至比华庭御宅的家更有生活气息。
阮娇娇虽然还在气头上,但左右已经忍了三年,也不肯被随便一句狠话逼得放弃。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