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这个房主都不知道,那个杀手为什么会知道?
阮娇娇毛病又犯了,她忍不住想,霍迟尧这句话究竟是在暗示她家里有叛徒,还是压根不相信她是从暗门获救的?
还是说,他还在怀疑她跟那个杀手是一伙的?
她小心翼翼道:“荣绮妍知道吗?”
她还是怀疑这帮人是荣绮妍找来的,但既然如此,她们昨晚为什么非要留宿?
不在场不是更能洗脱怀疑吗?
霍迟尧自然也想到了,摇摇头:“她不知道。”
那个房子是“霍迟尧”名下的,能知道这个暗门的,也只有霍家人。
霍老太太不可能害死他,而霍睿明......
霍迟尧轻哂。
他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
或许阮娇娇不知道,但他和组织打交道多年,深知里面全都是毫无人性的家伙。
救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不可能
但这件事,估计阮娇娇没法解释。
无论她怎么解释,他只会信自己查到的。
霍迟尧又下意识吸了口烟:“我从来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看见我杀人,不害怕我?”
他似笑非笑,不再收敛气势。
杀气如同潮水铺天盖地涌来,周围的温度顿时降低了。
霍迟尧紧紧盯着她,放慢声音:“不怕我......杀人灭口?”
阮娇娇下意识像兔子一样瑟缩了一下,又慢慢舒展身体:
“我也没想到,霍总的训练成效如此显著,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对方的猜忌,自己的隐瞒,两人都清清楚楚。
为了公司,霍迟尧不可能这时候和阮娇娇撕破脸。
而阮娇娇为了调查霍迟尧究竟是不是当年那个人,也不会因畏惧而退缩。
他们对视片刻,最终,霍迟尧碾灭了烟头。
他吐出一口薄烟,面容隐在烟雾后,眼眸眯起:
“霍氏树敌不少,有时候商场即战场,狗急跳墙的人多了,我也不得不学点保命手段。”
算是解释他那身功夫。
阮娇娇翘起嘴角:“霍总知道我有家制药公司,之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也是解剖过动物的。”
言下之意,残忍的事她见多了,死个人在她眼里,跟死个小白鼠没什么差别。
霍迟尧莞尔:“脑子转的倒是快。”
只不过笑容里并没有多少夸奖的意思。
阮娇娇厚着脸皮一笑:你霍迟尧不也没说实话吗!
反正早晚要离婚,就这么糊涂着过吧!
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霍迟尧磨了磨牙,有点想将他查到的事说出来,看阮娇娇还有几张嘴解释。
但两人难得没有剑拔弩张,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论如何,阮娇娇在他手心里捏着,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更何况,她还狡猾地给了他一个新的嫌疑人转移视线。
暂且放过她一马。
他敲了敲椅背,掏出张新的金卡:“你挑个房间,之后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告诉李肆,或者自己去买。”
阮娇娇接过来,不客气地上楼挑了个房间,准备洗澡。
早上在钟之羽家,为了不让霍迟尧误会,她忍着没洗澡。
昨天霍迟尧用她的身体打架,滚来滚去又沾了一身烟灰,又冷又累,她早就受不了了。
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阮娇娇从镜子里查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伸手按了按。
疼痛很轻微,但鉴于她的痛觉系统和别人不太一样,阮娇娇很担心肋骨有没有断。
她正在这对着镜子在身上揉揉按按,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地方,霍迟尧正背对着洗手台。
比起华庭御宅的别墅,这里才是他一手操办打造的,房间各处都藏满了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厕所里还安了双层玻璃。
他原本打算日后借许笙笙的名义正大光明地搬出华庭御宅,躲开霍老太太的监视。
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一场大火算是阴差阳错,成全了他。
只不过太久不住,他一时没想到双层玻璃这一点。
原本只是想来洗把脸,却意外看到阮娇娇在对面......搔首弄姿。
他没有偷窥他人隐私的癖好,在洗手台前的镜子上做手脚,也只是出于习惯。
毕竟当初在组织内,他就不止一次利用厕所传递信息。
只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也没想到居然有人不去隔断浴室脱衣服,就这么光溜溜地站在镜子前面......
想到惊鸿一瞥中看到的窈窕曲线,霍迟尧眼皮直跳,用力将青筋一根根按下去。
身体互换了两次,其实哪怕竭力避免,有些事还是避免不了。
可在阮娇娇的身体里,和在自己的身体里,角度不同,感受也不同。
霍迟尧越是想控制自己不要想,就越是回忆起她皮肤的柔软细腻,和她......
他冷着脸敲响了隔壁的门。
阮娇娇围着浴巾开门,发现门口摆了个小药箱。
“霍总?”
她试探性开口,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