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佬。】
文件打包发过去后，半晌薛戚那边终于有了回应。
【......封哥那边说，资料不是他们需要的。】
他抓耳挠腮，寻找着不那么伤大佬自尊的措辞，期期艾艾道。
【当然我是完全相信大佬的实力的！只不过这次情况特殊，所以交易作废了。抱歉，那个资料你也抓紧删了吧，大佬你就是个普通人，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以后有好工作，我还会继续介绍给你的！】
一口气打完字，薛戚长舒了口气，抱着靠枕倒在床上。
“怎么会这样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好友犀利道：
“都说了你那个大佬不靠谱，说不定五年了早就江郎才尽了，这次还害的你耽误了封哥的正事，薛少啊，咱可长点心吧！”
薛戚烦躁地滚来滚去，卷发因为静电全部炸了起来。
“啊啊啊啊我不相信，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出什么问题了？
阮娇娇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数据下载被中断，但有一部分确确实实得到了。
是那个潜龙故意留了个假饵，还是说薛戚介绍的交易人不想付款？
鼠标落在文件上，阮娇娇犹豫不决。
要不要点开看看，有没有别的利用价值？
忽的，备用手机响起提示音，她的卡上被人转了二十万。
【大佬，害得你白忙活一场，小小歉意。那个资料请务必要删掉！】
阮娇娇手指微动，将文件粉碎。
......这次就算了。
突然，电话铃响了。
她看到来电显示，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阮小姐。”
阮娇娇眉头紧皱：“你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对面似乎用了变音器，声音听不出性别。
“夫人的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现有的治疗设备根本没法唤醒她。必须尽快将夫人转移到M国。”
牙齿用力咬住下唇，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阮娇娇面色惨白，脱力似地靠在椅背上。
“你们打算将她......转移到哪？”
对面说了一个州的地址：“您要过来见夫人一面吗？”
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阮娇娇哑声说了句：“好。”
挂断电话后，她立刻找到锤子，扣出电话卡用力砸了个粉碎。
机身四分五裂，电花闪烁。
她神色阴鸷地看着地上的碎片，良久，才用力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她早就和那边的人约好了交流方式，那边又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
是他们。
心底涌起深深的绝望。
研究所已经知道了她的号码，他们已经找到她了。
什么时候泄露的？
不、不能自乱阵脚，他们明显不知道她和那个人在哪，这通电话只是试探。
一切还来得及。
呼吸声渐渐平静，阮娇娇将手机内的所有芯片拆开。
随后分成两个垃圾袋，驱车扔到了一南一北两个垃圾站里。
再度回公司时已是深夜十二点。
钟之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阮娇娇沉默地切了一块蛋糕，香甜丝滑的奶油在口中化开，窗外不知是谁放起了烟花。
璀璨华丽的花束在半空中轰然炸开，如同星子四散，火树银花，映得冰冷的玻璃都有了色彩。
她站在窗边，欣赏着烟花吃完了一整块蛋糕。
烟花放到最后，无人机组成了四个大字，点缀在A市上空——
生日快乐。
铛的一声钟声敲响，这一天结束了。
真好，过生日的人正好好被人爱着。
阮娇娇静静地看着，手掌贴在玻璃上，很快起了一层白雾。
她也在心底对自己说：
阮娇娇，生日快乐。
－－－
结束了一天工作后已是深夜，霍迟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推开书房的门，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别墅内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无人回应。
男人的表情停滞了一秒，随后恢复成平时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都忘了，阮娇娇说了离婚前会出去住。
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手段罢了，他轻嗤。
因为白天两人不欢而散，所以想出这种小手段逼迫他吗？
他可不会容忍她的小脾气。
霍家也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疲倦涌上心头。
他只得循着记忆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纯牛奶加热。
客厅内没有开灯，少了一个人，以往觉得聒噪碍眼的场合骤然空旷下来。
霍迟尧坐在沙发里，突然听到半空中砰的一响。
原本松懈的凤眸顿时锐利如刀，手指下意识移向腰间，但紧随而来的绚烂烟花又令他紧绷的肌肉放松。
霍迟尧侧头看向巨大的落地窗，绚烂的火星映在他漆黑如潭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