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精神不振的阿元强撑着迈进了门槛,三位长老、一位掌门,这阵仗,吓得他扑通就跪在了地上,挨个施礼。
他迷乱的眼神越发茫然,自己只不过睡了一觉,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阿元,把你和楚清南找到密宝的过程复述一遍。”于墨面上看不出喜怒,心中迫切想知道过程。
“什么?”阿元脑子一懵,完全不明白于墨的意思。
楚清南心里咯噔一下,悄然抬起头,对上阿元那双疑惑的目光,瞬间冷汗浸身。
来人居然是阿元本人,他强压情绪,忍不住提醒道:“师兄,你睡蒙了。”
身后,徐竹玉扫了眼阿元,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说吧。”
阿元瞳孔一震,立刻有了精神:“回掌门,弟子确实与师弟在后山发现了密宝,不过功劳都是师弟的。”
“如何发现的?”于墨紧追一句。
“在山崖下的一处水洞内…”
阿元突然回头对上楚清南那有些心虚而闪躲的目光,水中那羞耻的一幕回放眼前,不堪直视!
“是…是师弟破开的结界…”短暂愣神后,阿元声音宛若蚊蝇。
楚清南心跳如鼓,平静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羞愧的红晕。
“就凭他?还能破开那道结界?我不信!”柳长老态度强硬的反驳道。
“你不信为何你不能?老夫竟然不知道,你还不如一个普通弟子,哦~对了,你一百多岁才筑基,确实不如普通弟子。天选之人,必定有过人之处。”胡长老捋了捋胡须嘲笑道。
柳长老气的眼神发狠,碍于修为低,不好发作,只能忍气吞声。
“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于墨一句废话也没有,直奔主题。
“在玉石洞的地下三层,楚师弟用血液破开了水纹结界。我…我去拿里面的木盒,被一道白光击中,楚师弟他…安然无恙。”
阿元汗流浃背,讲到重要情节时,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接下来的记忆场面过于刺激。看的他脸红心跳,血液沸腾,口干舌燥,急忙轻咳几声掩饰不适。
楚师弟和仙尊居然还有这么一出,还是现场直播,真是……好过瘾。
楚清南一言未发,抬手稍作掩面,脸颊红的发烫,站立不安,此刻他真想逃离想遁地,如同行那不堪之事被人发现了一般,无地自容。
“完了?”于墨满心期待,阿元却三言两语吞吞吐吐的说完了。
“嗯。”阿元看着面色微怒的掌门,心虚的点了点头。
“本座怎么觉得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是不是没说实话?”于墨提高语调,顷刻散出大乘期威压。
“弟子不敢。”
“回掌门,阿元所言非虚。”
殿中,两人双双跪地,连忙辩解。
楚清南是被吓的,阿元则是修为不济强行压倒的。
“于掌门,你吓到他们了,不就是块能炼药的木头,你动怒作甚?搞得剑拔弩张,何至于此啊?”
胡长老抬起拐杖,在地上用力杵了一下,大乘期威压凌空消散。
于墨只字未答,眼神泛冷,手指捏诀,一道刺目的灵力眨眼间射相楚清南和阿元。
查看了识海便会全然知晓。
“当”的一声脆响,徐竹玉眼疾手快,拿出玉笛凭空挡下。
“竹玉!”于墨心中微怒,今日这爱徒怎么接二连三唱反调,偏偏自己又不忍心苛责于他。
“师尊,楚清南再怎么也是怀卿的徒弟,又一直由仙尊代管,阿元身体承受不得过量的灵力,你贸然查看他们的识海,这会得罪了仙尊,要了阿元的命。”
徐竹玉说的头头是道,一马当先挡在他们身前。
柳长老,嗤之以鼻,斜着的看了两人一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罢了,既然这样,楚清南乃是天选之人,那就留任长老一职,如何?”
于墨见硬的不行,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弟子怕不能胜任,也要同师尊商量。”楚清南无论如何也猜不透掌门的心思,怪不得此人能修炼无情道,简直一时一变难以琢磨。
“不必,你师尊也要听从我的吩咐,出任长老后,你可以不用打理任何门派内务,只需把密宝放在门派保管阁里,以后由你来看管,也算你功德一件。”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这跟直接抢有什么分别吗?神木不还是归他所有,自己成了个看保险柜的?
于墨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一个长老虚职,换一只神木,真是偷换概念,以小换大,攻于心计。
“师尊不与怀卿商量,难道也不提前告知仙尊一声吗?”徐竹玉收起笑容,针锋相对。
于墨已经不止一次为得宝物不择手段,这一次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于墨刚要张口,室外忽然间雷声大作,震耳欲聋,刺目的闪电此起彼伏,暗色的大殿被照的闪闪发亮。
“怀卿要渡劫了?”胡长老最先反应过来。
不等于墨吩咐,胡长老柳长老一前一后化作两道白光飞身而去。
楚清南一阵惊悸,他顺手把神木放进了乾坤袋,趁着混乱夺门而出。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