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裴回来了吗?”江韧易的嘴里咬着快要燃尽的烟头,今晚的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长长的风衣将他的身姿笼罩在了黑夜之中。
只能看见他表情的冷漠。和那不断低敛着的眉头。
“来了,来了,大哥我在这。”江文裴对着江韧易挥手,立马扛着孟嫌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看着面前有所改变的江韧易,江文裴表现的很惊讶。
现在的江韧易,留的是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的模样,头上的刘海也被剪去,露出了眉毛上有些骇人的伤疤。
江韧易是单眼皮,看谁都是没有精神的模样,总是恹恹的模样,还有不曾低下的眸子,配上他那总是不曾笑过的唇角,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黑涩会老大哥的模样。
他将嘴里的烟蒂夹在了手里,瞥了一眼对面,“怎么样了,孟嫌劫到了吗?”
江文裴此时还震惊在江韧易的变化中,他忍不住张大了嘴巴问道,“大哥,你怎么把头发剪了,还染成了黑色。”
江韧易以前说过,他讨厌自己眉头上的疤痕,那用总是会让他想起来第一次和老头在那个地下室里做的事情,所以他留长了头发,将眉头那恶心的伤疤遮住。
而现在,江韧易竟然将那个伤疤显露在外,江文裴没有忍住又问了一嘴,“大哥,你的眉毛上的疤他露出来了……”
看见江文裴如此好奇,江韧易拽着江文裴的手,强迫他将手指覆盖在了自己的伤疤上,他挑眉,斜着唇角在咬着烟头,“好看吗?”
江文裴不敢多说,只能应付他道,“好……好看……”
见他害怕,江韧易便放开了他,“没什么,就是今后想做自己了。”
虽然江文裴不敢再多说什么,可是眼神依旧像是长在了江韧易的脸上一样。
江韧易在说这话时,被浓浓的烟雾包裹住,月色将他衬得有几分荒凉,只露出了他的双眼,那一双失去了光泽的双眼,叫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将烟扔掉,江韧易走的很干脆,话说的也很干脆。
“把人送到我的办公室里。”回头,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瞅的江文裴,又补充了一句,“谁也不准进来。”
……
江韧易的办公室装潢的很是简单,一张桃木制作的桌子,桃木的椅子还有桃木做的沙发。
听说桃木辟邪,所以江韧易就买来了这些东西放在办公室里来辟老头的到来。
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随时随地都会发情,而且还会不定时的发脾气,脾气不好,就喜欢歹着人打。
虽然如今混到了这个位置上,但是身为老头的左膀右臂的他,有时候还是会被老头叫去的。
等到江韧易将风衣脱掉挂好,坐到椅子上时,孟嫌已经不知道何时清醒了过来,他正交叠着双腿,双手托在下巴上,半眯着一双眼,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打量着他。
伸出手指,敲打着面前由上等的桃木制作而成的桌子,孟嫌故意将语气拉长,“看来,你挺受宠吗?在老头这里过的很滋润啊,这套桃木做的桌子起码得值六位数吧。”
江韧易只看了一眼面前的桌子,便不再将视线放在上面,“不过就是一张桌子而已,值几位数又有什么可讨论的,反正就都是老头给的,缺钱了再去一趟地下室就好了。”
“呵。”孟嫌发出一声冷笑,随后将手捂住了充满嘲讽的嘴,他只留出了一双红色的瞳孔冰冷的上下瞧着他的模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起身倒了一杯茶,江韧易将滚烫的茶水,推到了孟嫌的身边。
他也学着对面孟嫌的模样,将双手搭在了下颚上,声线缓缓而又低沉。
“孟家倒了,装着金丝雀的锁也没有了,小叔,你想要回你的金丝雀,而我如今也是一个被老头支配着,被他把玩在手里的玩偶。
你我都是这滚烫的水,而老头和孟生是那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若不想办法让他们浮下去,这水终归还是会随着他们的模样而变得混浊。
我们也不会拥有自己的生活,小叔,你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孟嫌将茶杯攥在了手里把玩,随后将茶杯打碎,滚烫的水在不断的冒着热气,在空气中掠夺着安静祥和的画面。
孟嫌不由得将身子坐正,重新将腿交叠,“那你,想干什么?”
江韧易沉了声音,眼神逐渐变得阴狠,说着说着嘴角还会挂上几抹残忍的笑,
“小叔,你知道吧,王建鹏的孩子都是一些曾经欠债,不得已卖shen还钱的,或者是有一些权贵,为了巴结他送到他那里去的。
我们所有人都被王建鹏重新赋予了新的名字,只要是他的孩子都会姓江,据说那是他初恋的姓氏,也就是陆儋州生物学上的父亲。
我们之所以会留在他那里是被他拍了视频,我想救他们。所以,和我们一起联手,一起弄垮王建鹏。”
“什么时候也这样善良了?”
“帮他们也是在帮我,只有老头彻底垮了,我才能逃出去。老头绑架了陆儋州,而我们又被老头逼迫着,我的好小叔啊,这听起来多么的合理啊,我们不应该一致对外吗?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啊,王建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