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在之前,樟锦县县太爷着官服坐堂前,堂下跪着秀才贾宏才,许是太紧张,他早忘了自己不用跪拜知县,双腿发软,毫无支撑力,谁知道他心中想的什么。
难得的是骆文康竟不站在师爷身旁,而是站在了贾宏才身旁。
等知县一拍醒木,堂下的贾宏才畏缩成一团,既然他要跪,便由着他跪。眼看自己面前的托盘上摆着的是程翠柏的簪子,以及从家中院子挖出的砒霜。
骆文康抱拳说道:“知县大人,下官状告贾宏才,他伙同丁茂,、曾伟才,暗谋本人府上钱财,害我妻女性命,可三人分赃不均,为此大打出手,而此人为了钱财,加害他们二人。”
堂上赵知县听完骆文康的诉说,骆文康十六岁便考中御前院,经过十年的学习,从御前院毕业,本应被推送皇宫当御前侍卫,或在京城里某个官差,但还是回到了五阳城,在樟锦县县衙里当了捕快,但他从御前院毕业,众人按规矩都得称他为御史。
这些年在县衙里破了大大小小的案件,带着捕快们维持县里治安,若是有需要,他还得去所属的镇里、村里查看,可谓是劳苦功高。
赵常虽是骆文康的上司,但还会尊重他,毕竟骆文康的上面可是御前院。
提及到骆文康的妻女,赵常想起骆文康有段子时间消失不见,等回来时,整个人萎靡不振,一问才知他是去安排妻女的后事,夫人程翠柏自缢在家中,幼女吃了带砒霜的馒头,一个三口之家只剩了骆文康一人。
身为御史,骆文康怎么也想不通妻女为何会自杀?
直到现在,骆文康乃至整个县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是他的三个邻居因财起意,见骆文康很少归家,这才溜进他府上窃取钱财,可程翠柏带着女儿半路折返,发现了他们三人,三人为了掩饰行踪,这才杀了妻女二人。
贾宏才眼见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这才一五一十地交代整个事情。
此事皆由曾伟才引起,一日晚归时,他正巧碰见骆文康归家,眼见他怀里抱着珠宝,还不慎遗落了一颗珠子,送到当铺一当,他便挣了五十余两。尝到甜头的头每日守在骆文康家外,就等着骆文康再次掉落珠宝,珠宝倒是没掉落,只看见骆文康将家中的钱财转移到别处,至于去了哪里就不知。
曾伟才害怕骆文康将钱财全部移走,只好拉着屠夫丁茂、秀才贾宏才商议了这次行动,三人没打算害人,只想偷点钱,小赚一笔,谁料程翠柏母女俩回来了。害怕蹲大牢的三人只好将母女二人控制住,屠夫将程翠柏勒死,挂在房梁上,伪造自缢,而八岁的女儿嘛,哄她吃下带砒霜的馒头,母亲就会安全无事,她自然乖乖吃下,一同随母亲去了黄泉。
骆文康不忍心听到这样的经过,强忍杀意,若是自己能给妻女报仇,定亲手手刃了贾宏才。
赵知县摇摇头,指着贾宏才就说道:“好你个秀才,本知县还念你是个文人,做不出这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丁茂、曾伟才又是如何被你害,你快快招来。”
“我、我……”贾宏才支支吾吾也不说不出,下一秒想起重要的事情,大喊着自己冤枉,“大人,我没有杀他们,我们是因为钱财分配不均大打出手,可是丁茂太能打了,几乎一半的钱财都被他拿走了,我和曾伟才只能将剩下的分了。”
说着,贾宏才连忙在地上磕头,“知县大人,您要明查啊,草民根本不会杀了他们二人啊。”
这时,站在一旁的骆文康朝乌自使了个眼色,乌自微微颔首,拱手朝知县行礼后转身离去,不出几分钟,乌自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将其放在审案桌上,“大人,这些都是从贾宏才院中找到的罪证,骆御史已经看过了,的确是他府上丢失的钱财。”
赵知县掀开盖在上面的布,若干珠宝银两就摆在自己面前,贾宏才看见那些,一时慌了神,连赵知县唤他的声音也没听见,若不是一声醒木,他现在的魂飞到哪儿也不知。
“贾宏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这、这都是我从丁茂府上拿来的,我趁他不在家偷拿的,这些……”
未等说完,骆文康大声一喊,“知县大人,还请传佛草堂伙计。”
赵知县闻声,“传。”
语出,佛草堂伙计彭泉走上前,跪在堂下,“草民叩见知县大人。”
“本官问你,你身旁的人可认得?”
彭泉扭过头,仔细查看贾宏才的面庞,“回大人,,他来买过砒霜,足足买了十克,问他原由也不说,但钱给了双倍。”
“那你可有卖给他?”
彭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佛草堂有规矩,凡是购买这些药物,都要详细的说明,否则不能卖,若是被东家知道有伙计私下卖,会被打板的。”
“贾宏才,你的砒霜从哪买的?”
乌自看着贾宏才的模样,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转过身对知县说道:“大人,县里医馆也不过七个,让那些伙计一一来看,总会知道在哪购买的。”
闻言,贾宏才这才道出经过,“大人,我是想过毒死丁茂,拿回那些钱,可这都是曾伟才的主意,砒霜也是他买的,我什么也没干啊,大人。”说完,贾宏才一直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