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官兵在蓬莱岛上一无所获,便对着岛上密林开火,转眼间,全岛沦为火海,王烈带着李绫烟跑上了山顶,李绫烟向王烈表白,二人死前是情定终生。
可就在这时,一颗豆大的雨点落在了王烈的鼻尖。
紧接着,两颗、三颗、无数颗雨珠是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
王烈愣在原地。
李绫烟的额发、鬓发全都被打湿了,紧紧贴在脸上。她笑了,如花一般的笑了。
“王烈!我不要和你分离了!”
王烈痴痴地说:“这是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李绫烟问:“王烈,你说我们为何总是这么命苦!”
大雨滂沱中,王烈扶着李绫烟的肩头,对她说:“你适才说,王烈又将死在何处?”
李绫烟说:“莲尊不让我告诉你!”
王烈说:“为何?王烈知道了,今后也好有个防范啊!”
李绫烟还是摇摇头,说:“莲尊说,天机不可泄露,郎君一定要听,绫烟也不敢隐瞒。”
王烈笑着说:“当然要听,呵呵,就看你这会向着谁吧。”
李绫烟说:“那我说了,烈郎,你听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去这个地方啊!”
王烈说:“放心吧,你说了我还去,那不等于找死吗?”
“莲尊说了,郎君今后会成为大明的将军,战死在蒙古的草原,啊呸呸呸!”
王烈大笑道:“哈哈哈,誓扫匈奴,马革裹尸!还有这等快意之事?”
李绫烟道:“什么啊,你倒成了大英雄,绫烟怎么办?你不是一个人了,你现在有了牵挂,有了家啊!”
王烈说:“烟卿,你说的也在理,但我既能入朝为将,说明筹海大业可成,嗯,莲尊可算说了一句中听的!不过……”
李绫烟问:“不过什么?”
王烈想了想,说:“不过莲尊,真要像你讲的一说一个准,那君父……莲尊是怎么说的?”
李绫烟说:“那绫烟再说一遍,烈郎听了,可别生气。”
王烈说:“我不生气!”
李绫烟说:“莲尊说,一年后,君父将问斩于杭州。”
王烈说:“具体是什么时间?”
李绫烟说:“这就无从得知,莲尊没有详说。”
王烈说:“莲尊之言,王烈虽不敢全信,但也知道君父留给我的时间,属实不多了!”
李绫烟说:“郎君莫急,此事我们慢慢想办法!”
王烈从山崖上探出头去,又看了一下海边,只见那明朝官兵的两艘战舰此时已经是孤帆远影,消失在了海中的雨幕里。
“走,绫烟,我们下山找吃的!”
于是李绫烟跟着王烈,冒雨一路走下了蓬莱山。
这阵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这一路上,山间绿植已经被火烧得焦黑蜡黄,和先前一比,简直判若两处。
但是,王烈这一路上,野兔、獐子倒是捡来了不少,这些小动物在熊熊大火中,被烤了个半熟,吃起来真是外焦里嫩,别提多香了。
王烈干脆往路边一坐,将一只兔子剥了皮,开始啃了起来。
李绫烟看着眼馋,咽了一下口水。
王烈问她:“绫烟,你吃不吃?”
李绫烟说:“我不吃兔子。”
王烈提起一只烧焦的獐子,说:“那你是想吃它?”
李绫烟捏着鼻子,说:“拿走拿走,看着好恶心!”
王烈说:“恶心什么啊,剥了皮,可鲜嫩了!我剥给你吃啊!”说着就开始剥烧焦的獐子皮。
李绫烟说:“咦!不要,好难闻!”
王烈说:“那你就饿着吧,反正现在,树林里的桃子可是没得吃了!”
李绫烟又咽了一下口水,一把抢过一条獐腿,说:“王烈!就顾着你吃,给我两口!”
王烈说:“慢点吃,今日一整天算是管饱了!”
李绫烟边啃边说:“郎君,你多吃点,才有力气造船。”
王烈边吃边说:“嗯,有李女侠这句话,王烈今晚便给它造出来!”
李绫烟说:“啊,能有这么快?”
王烈说:“不快点可不行啊,这里距离宁波太近,官兵这几日,想必会坐着船到处往来巡查,王烈定要加快进程才行!”
李绫烟说:“嗯,郎君说得也是!需要绫烟帮把手的,你可要吱个声啊。”
王烈说:“去找酒,找酒来!哈哈哈!”
李绫烟把獐子腿骨丢给王烈,说:“你就知道喝酒!”
王烈擦擦嘴,说:“好了,吃完了,该去捡回老本行喽。”
于是,王烈来到沙滩,将自己造船材料挖了出来,继续拼装船体。
李绫烟则在附近又找来一些动物尸体,准备带在船上,当作出海的干粮。
于是这夫妻俩就在这岛上各自忙活开了。
书说简短,转眼倒了深夜,一条带着桅杆的小帆船做好了。
李绫烟见了说:“哇,郎君!你可真是心灵手巧,真是个贤丈良夫啊!”
王烈说:“呵,女侠,也不看看我王烈是何人,十三岁就跟着君父在福建造船呢。就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