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在天妃山的荒坟里,王烈与李绫烟在一口棺材里躲过了官兵追捕,王烈讲起了妈祖的故事,而李绫烟却听着快要睡着了。
“绫烟,你还在听吗?”
李绫烟睁开睡眼,“啊!师叔,我差点睡着了。”
王烈说:“早知如此,我就不叫你了,绫烟,你饿不饿?”
李绫烟说:“有一点。”
王烈拍了拍李绫烟的脸,说:“乖乖的,我出去给你找点吃的!”
李绫烟说:“不行,师叔,外面太危险!”
王烈说:“没关系,王烈自会小心。”
李绫烟一听王烈又要走,将她一个人留在这棺材里哪能行,忙说:“不,我不要你走!绫烟宁愿饿着渴着,也不想离开师叔!”
王烈道:“那怎能行?明天一早,官兵起来搜山,这里可就不安全了,你腹里空空,还怎么跑得动路?”
李绫烟说:“那绫烟陪着师叔一起去找野果吃。”
王烈说:“好吧!”于是将棺材盖推开了一个口子,刚好容一人出入。
两人相继从棺材内翻身出来,王烈这下不敢再点火折,连脚步都变得小心了许多。
李绫烟问:“师叔知道吗,这哪有野果子可以吃?”
王烈说:“野果子固然好,解饥又解渴,但岑港这个地方的山上,没有果树。”
李绫烟问:“那有什么可以吃?”
王烈说:“此时中元节刚过,这里定会有人祭奠,不妨到附近的坟头上找找,或许还有些果品和糕点。”
王烈借着夜光,来到一个坟头前,摸了几下,捡起一团黑色的物件:“拿着,这是个白馒头,将就吃吧!”
李绫烟一手接过,只觉上面还有蚂蚁在爬,道:“啊,那怎么能吃?这上面还有许多虫子!”
王烈说:“你不吃我吃!”说完抢过馒头啃起来,然后靠在树上,又转手摸到一壶祭酒,打开盖子喝了起来。
李绫烟赶忙抢过来:“拿来!我也要吃!”说完抢过王烈啃过两口的馒头,换了一头自顾的咬着,吃的可香了。
王烈现在还不饿,举起酒壶继续喝起来。
李绫烟嘴里嚼着馒头,忙咕哝着道:“拿来,师叔的伤还没好,不能喝酒!”说完就抢过了王烈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这才把一嘴的食物给咽了下去。
王烈板着脸说:“绫烟,慢点,别噎着,没人和你抢,你这吃相,可就一点也不淑女了!”
李绫烟道:“淑女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绫烟就爱这么吃!还有吗?”说着,就伸手到王烈身后去摸索。
王烈说:“诶,吃那么多干嘛?”
李绫烟道:“咦,还有糯米糕!”
王烈说:“当心,长胖了嫁不出去,从此江湖上,那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李女侠,可就一去不复返了。”
李绫烟一边吃着一边说:“我这么瘦,龚神医也看不上我,没准人家长胖点,就有人要了!”
王烈道:“怎么,还惦记着你的情郎呢?”
李绫烟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道:“才不是!要不是为了师叔,我才不想和他说话呢,这个人,仗着会救两个人,孤高得很,说话都是用鼻孔看人的。像这样,师叔,你看我学的像不像?”说着李绫烟就抬起了头。
王烈说:“你这女子啊,口是心非!你白天和他学习‘金针渡劫’,交流了老半天,以为我不知道吗?”
李绫烟道:“谁说的?弟子找他,可不全都为了师叔吗,万一你一路上又有个三长两短,龚神医又不在,可如何走到洞庭?想不到师叔竟这么不识好歹,还说要把绫烟嫁给他!”
王烈说:“原来是这样,绫烟,那我真要谢谢你!姑娘对我这么好,王烈该怎么报答你呢?”
李绫烟停顿了一下,说:“王烈,你肯随我去洞庭湖一趟,绫烟也就心满意足了!”
王烈问:“真有这么简单?”
李绫烟点点头:“嗯!”
王烈说:“你们莲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李绫烟说:“莲尊的年岁、形貌、言谈举止,我辈身为教众弟子,本不该与外人言说。”
王烈说:“好吧,那我就不问了。”
李绫烟忙道:“但师叔不是外人!李绫烟就勉强说那么一小点吧。”
王烈说:“哎呀,你要说就说,不必勉强,不说我可睡觉去了!”说完就要起身。
李绫烟赶忙拉住王烈。
“好,好吧,绫烟说就是了,莲尊和师叔一样,是个意气风发的美男子!”
王烈问:“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成了神仙?”
李绫烟说:“莲尊吃的也是五谷杂粮,不过莲尊很有神通,就像师叔说的妈祖天妃娘娘一样厉害!”
王烈问:“他也能预言天灾海啸?”
李绫烟摇摇头说:“天地气象那倒不能,不过莲尊能够预言很多后事,简直料事如神!”
王烈问:“嗯?他都预见了什么,你说与我听听?”
李绫烟说:“可多了呢,比如,赵文华下江南,王江泾大捷,还有张经之死,更神奇的是,莲尊竟然事先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