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着力气,一把扯掉了齐红星的防护装备。
“小心!”
萧衍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齐红星拽住扔远,反手将人控制住。
咔嚓一声,是男人手骨断裂的声音。
当天半夜凌晨,人民医院急救室收治了一个年轻病人,白磷中毒。这人正是齐红星。
正月十一,林娇娇早上跟着查房时,竟然意外地在病房里看见了萧衍。
还有床上躺着熟悉面孔,正在吸氧的齐红星。
林娇娇双眼圆睁,脸都吓白了,“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一氧化碳中毒?”
乍一下,她也想不到别的可能。
“大过年的,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林娇娇拿起病历一看,“得,白磷中毒。”
看来是昨天晚上的行动,发生意外了。
林娇娇板着脸望向了萧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说好的注意安全呢!我看你就是压根没往心里去!”
萧衍有些郁闷,狠狠地瞪了齐红星一眼。
“真不怪我,都是这小子不行……”
齐红星一张小脸,顿时臊得通红,“你才不行呢!齐小爷我行得很……”
越到后面,齐红星声音越小。
萧衍挑眉冷哼,“别的不说,要不你先解释一下,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抢占了先机,却连个怂包都打不赢!”
齐红星低着头红着脖子,没有多余的解释。
直到几天之后,广市日报上配文登着的一张照片,被歹徒掀掉面具的青年英雄奋力还击。
萧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存着想上报露脸的心思。
那天晚上之所以失手,是因为在配合机器找角度!
人抓住了,证据也有了!
偏偏报警后,被抓住的两人死不认账!
除了几个目击证人,和几张记录过程的照片,再也没有别的证据。
这些证明,足矣说明北山脚下的“鬼火”属于无稽之谈。
可若是想揪出幕后黑手,却是证据不足。
“萧衍,怎么办?若是再没有别的证据,就连昨晚逮住的那两个人,最多也就在派出所呆三天。”病房里,陈湖海忧心忡忡地道。
只有千日作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若不及早把后面捣鬼的人揪出来,这新厂的建设,怕是会心惊胆战。
萧衍拧开一个什锦罐头,给已经好多了的齐红星递了过去,悠悠地道:“急什么,不是还有三天么。”
“只要有心查,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没想到,转机来得这么快!
就在齐红星住院当天,广市人民医院,接诊了另外一位特殊的患者。
一个九岁的小男孩,也是白磷中毒,还被白磷烧伤了皮肤,最后紧急送来了广市人民医院。
抢救及时,小男孩保住了一条小命。
然后其中一只胳膊上,被白磷烧伤的皮肤,却成了永不可逆的伤。
“哪来的白磷?那东西有剧毒,不能放在小孩子能接触到的地方,不知道吗?”
主治医生站在病床边上,紧紧地皱着眉头。
“白磷?什么是白磷?医生你说什么,那东西有剧毒?”
病床边,孩子的母亲神情激动。
“我们也不知道呀!”
“一定是我们那杀千刀的邻居,故意下的毒!”
“那黑心肠的毒邻居,不就是过年期间,小孩子们拌个嘴吗,居然敢对一个小孩子下此毒手!”
“他还只是个孩子呀!”
故意投毒可是大事,医院报警后,警察来得很快。
原来这对母子,家就住在北山脚下。
过年期间,这九岁的小男孩和邻居家七岁的小男孩,曾打过一架。
打输了的七岁小男孩,哭着跑回了家,扬言回去让他爹弄死这个打赢了的九岁小男孩。
小男孩是寡母带大的孩子,年后一直心惊胆战,悄悄观察着隔壁的动静。
未曾想,被他意外发现,隔壁家小男孩的爸爸,每天都会悄悄去老屋破院的水缸里,鼓捣一阵子。
出于好奇,小男孩终于挑了一个没人的时候,再次从狗洞爬进去,想看看水缸里藏着什么宝贝。
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直接住院抢救了。
警方得到线索后,第一时间赶往小男孩所说的老屋院子,将物证收集了起来。
林娇娇一听也是白磷中毒,时间还紧挨着,便多留了心。
没曾想,萧衍前夜抓到的那两人,正是七岁小男孩的父亲和叔叔。
而那间上锁的老屋,正是他们的老宅。
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案件,没成想,前脚人刚抓紧去,后脚物证就被送上了门。
证据确凿,两人再也无法抵赖。
只不过两个人都一口咬定,这件事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行为。
白磷是他们无意中捡到的。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害怕新厂建起来,会对他们的居住环境产生影响。
撬不开嘴,一切看起来似乎也勉强合理,就此结了案。
该赔偿的赔偿,该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