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干人员在上了三炷香,告了一声得罪,便走进了灵堂后面。
撩起裤脚一看,果然在尸体右脚腕处,发现了好几道生前留下的新鲜伤口。
看伤口的形状,正如描述所言,是被人用指甲不小心抓伤的。
“都进来看看吧,证据确凿。”
1月3日,林娇娇在后山突然失踪一事有了结论,乃是被杨大郎的母亲推下了山崖。
镇上来的公干人员顺理成章的结案,青山村出了如此恶劣的事情,即使犯罪嫌疑人因意外身亡,仍需全村通报批评。
大家走后,杨大郎彻底慌了。
“娘居然干出这事情来,她老人家倒好,摔了一跤痛痛快快地走了,倒是落了个耳根子干净。
可咱们活着的怎么办?难道从今往后,咱家就要背一个杀人犯儿子的名声过一辈子吗?”
杨大郎的媳妇儿,也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抹泪一边道:“先别说咱们了,咱们儿子今后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来了,更别奢望今后能有什么出息了!
当家的,你赶紧给想个法子补救一下呀!这下全家都指望你了!”
杨大郎气的一脚踢向旁边的长条凳,“我能怎么办?难道还让我去求林娇娇原谅不成?”
随着咚的一声,长条凳落地,杨大郎的媳妇儿顿时有了主意。
她将眼泪一抹,狠下决心道:“看来只能求求萧静了。”
林娇娇需要休息几天,正好专心致志在住处提炼她的疏风草花香精油。
老爷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
“真不用吃药,不用扎针,只需闻一闻这疏风草的花香精油,就能治头疼?”
老爷子显然抱着怀疑态度。
林娇娇一本正经,小心翼翼地按着书上操作,“反正那本古医书上就是这么写的,我也没试过。
可惜身边也没有谁有头疼的毛病,否则提炼好后我还能试一试。”
这疏风草提炼出来的花香精油,闻起来香香的,甜甜的。
是不是真的能治病,林娇娇不知道。但她能肯定的是,绝对熏不坏人。
老爷子眉毛一挑,淡淡地道:“年轻人,你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病人的眼睛。
谁说你周围没有人有头疼的毛病?那是你不注意观察。”
“谁?”林娇娇动作一顿,疑惑地抬头。
老爷子小声引导,“有头疼毛病的人,喜欢经常揉太阳穴。你再好好想想?”
林娇娇不禁开始在脑海中回忆,将身边经常出现的人一遍一遍地筛查。
“师父,您指的莫非是妇女主任田秀?”
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我倒是有心帮她扎几针去根,可惜人家从来没有上门求诊,我倒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虽然他确实是闲得慌。
林娇娇眨了眨眼,看着手中即将提炼成功的花香精油,来了兴致。
敲门声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赵伯伯,我是来找娇娇的。”
赵老爷子温和地笑笑,冲着萧静点了点头。
“娇娇,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萧静看了一眼老爷子,欲言又止的道。
林娇娇转头看了一眼萧静,手下仍不慌不乱地道:“静姐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萧静被杨大郎夫妇说服了,前来当说客。
林娇娇将萧静带回自己的住处,请她坐下后,又给她泡了一杯热茶。
萧静端着那杯热茶,内心挣扎了好几次,“娇娇,我……关于我婆婆推你下山那件事,实在是抱歉。”
林娇娇十分诧异,没想到萧静至今还会管那老妇人叫一声婆婆。
林娇娇淡笑道:“静姐,我没事儿,多亏了有萧衍及时找到我。
陈铭哥,他还好吗?”
萧静的态度,无疑是跟着陈铭的态度走的。
想来那老妇人虽对萧静十分不好,但陈铭却是实打实地将她认了20多年的母亲,心中定是又爱又恨。
尤其他的突然离世,往事也即将随着一笔勾销,烟消云散。
萧静眼眶一红,林娇娇的话,无疑问到了她的心坎上。
“他不太好,不过慢慢总会好的。”
林娇娇点点头,“静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不管豆豆的奶奶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人死账消。
我会主动跟大队上说,人死为大,通告的事情就免了吧。”
萧静眼含热泪地笑了,“谢谢你,娇娇。”
在受害者的主动要求之下,村干部自然是乐得将这件事情压下去。
于是林娇娇失踪半天一事,大多数人都推测她是意外落入了捕猎陷阱,不了了之。
林娇娇闲着无事,正在纠结如何让田主任试试她的新药,机会就送到了跟前。
这天她正准备出门,忽然听到外间有知青议论,“今天不是轮到田主任上山吗?怎么又是刘队长?”
“嗨,别提了,听说田主任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在宿舍躺着呢。”
“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仗着身后有人有势,成心想偷懒吧?”
“嘿,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呀,我是从来没看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