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二弟,这个家我分定了,你们就当我没良心好了。”
柳成行跪在地上,态度决然。
这次他是一定要把自己从这个家里分出来,绝对不让自己的妻儿再受半份委屈,哪怕今后的日子会很艰难,他也绝不退让半步。
“老婆子,既然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那不必再勉强了,分了吧。”
柳老头见他的大儿子铁了心的要分家,一气之下便同意了。
“老头子,你……”
何老太听见柳老头同意了老大的提议,瞬间急了,分了家,那死丫头的亲事她可就作不了主了,到手的聘礼就得退回去,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她想想都觉得肉疼。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老头打断了:“不必再多说了,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柳若雲走上前把柳成行扶了起来,子墨贴心地把地上的棍子捡起来递到他手上。
柳成行接过来拄在地上,说道:“那儿子就先回去了,等我找村长确定好了时间再来叨扰二老。”
说完,便带着一家人离去。
柳成行一家刚离开,何老太便忍不住朝着柳老头发起了牢骚:
“死老头子,你方才为何要同意老大他们分家,你是不是老糊途了,你不知道我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等那赔钱货嫁了再分不行吗?”
柳老头瞪了那老婆子一眼,没有言语,双手往后一背,出门去了。
何老太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柳成行回到家里,刚坐下,便开口了:
“雲儿,你去把你徐伯找来,好不容易你爷爷奶奶同意分家,这事得趁热,避免夜长梦多。”
“好咧!我这就去。”
话音刚落,柳若雲便出门去了。
她在心里给原主这个爹点了个赞,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闷不吭声,在大事面前还是挺有原刚的,知道趁热打铁,不错,这样的爹她喜欢。
至于徐伯,柳若雲刚穿越过来几天,只是从原主爹娘的口中得知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未曾见过真人。
她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着关于徐伯的信息。
徐伯住在村子东边,曾在学堂念过几年书,以前也参加过几次乡试,都落榜了。
因为能识文断字,便被这个村子的村民推上了村长的宝座。
不过,这个徐伯也没令村民失望,就任以来,一直秉着勤政爱民的原刚,没有做任何违背原刚的事情,称得上一个好官。
随着原主的记忆,柳若雲很快便来到的村长的院落前。
村长家的房子也是砖瓦房,两个儿子都在镇子上做事,因此家里条件在整个村子算是最好的。
院子周边围着一圈低矮的竹篱笆,院内打扫得干净整洁。
“徐伯,在家吗?”柳若雲站在篱笆外大声唤着。
“谁呀?”屋内的人闻声立刻跑了出来。
“是雲丫头啊,你来找我有何要事?”
来人正是村长本人,见到柳若雲,脸上堆满了笑容。
柳若雲见村长语气温和,没有端着一丝架子,便礼貌的行了个礼,随后开口道:“徐伯,家中有事,父亲吩咐我来请您前去,做个见证。”
“何事?”村长随口问道。
柳若雲丝毫没有隐瞒,将事情的原委如实告之给了村长。
“这个柳老头,竟干些糊途事,他也不想想,他这么大的家业是谁给他挣回来的。”
村长听了事情的经过,也是气的脑瓜子疼,带上纸笔同柳若雲一道回了柳家。
刚一进门,柳成行便想要起身相迎。
村长见状,立刻走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柳老弟,腿脚不好,就不用客套了吧。”
然后在柳成行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何氏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村长面前。
柳成行刚要开口向村长说明缘由,村长便抢先开口:
“柳老弟,事情的经过雲丫头已经跟我说了,我想再问问,分家的事你已经想好了吗?照你现在的情况,分家可不是好事。”
“唉!”柳成行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分家是我们家最好的出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雲丫头往火坑里跳,隔壁村那老鳏夫是个什么样的,这十里八村谁人不知。”
村长本不还想着好好劝解一番,见柳成行如此一说,便也不好再说下去。
在古代买卖人口是常有的事,朝庭没有律法规定不准买卖人口,这点村长也没办法阻止。
“既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柳老头把这事给了了吧。”
话落,便起身与柳成行他们一道去了柳老头家。
此时,柳老头到外面遛了一圈已经回了屋子,何老太正与他在家中生着闷气。
瞧着柳成行这么快就带着村长登门,气得整张脸都绿了,可碍于村长在,也不好发作,只能憋在心里。
“柳老头,你与你大儿子分家的事我已知晓,特意前来作个见证。具体的你们双方自己协商。”
村长进门便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纸笔,放在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