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肉眼可见脸色红润起来的妹妹,少年满是意外。
“慧,你好了吗?”
“嗯,哥哥。”女孩点头,随后看向希顾,眼神满是感激。
“谢谢您。”
“不用谢。”希顾摇摇头。
“帮助到你,我很开心。”
“另外,我认为你应该去工作。”希顾拎起一旁的少年,面色严肃,“你应该已经快要成年了,如果再去偷的话警察局会收留你。”
“哎哎哎?”少年疑惑的看着浮空的自己。
我被……提起来了?
怎么回事?
“这是你想要偷我钱的惩罚。”
话音刚落,希顾就松开自己的手,让少年猝不及防的摔了个大马趴。
少年站起身,面色严肃,“对于我刚才的行为真的非常抱歉!”
“我觉得道歉无所谓。”希顾拍拍手示意女孩进去,“真的要道歉就应该去归还那些你盗窃的东西,而不是对着我说一句话,我没法代表之前被你偷过东西的人。”
此话一出,少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走。”希顾拍拍女孩的脑袋。
“去干什么?”女孩有些疑惑。
都快到午饭时间了,去干什么?
“去山上打野鸡。”
…………
一路上,希顾时不时的捡两颗石子。
“我叫慧,哥哥叫岩,您叫什么名字呢?”女孩跟在希顾身后,一双湿漉漉的金色眼睛满是好奇。
“蔸沽。”
“为什么叫这种名字呢?”
“无惨大人取的。”
“无惨大人是谁呢?”
“万鬼之王。”
“您也是鬼吗?”
“嗯。”
“鬼也吃饭吗?”
“鬼吃人。”
“您会吃我吗?”
“不会。”
“为什么呢?”
“我不饿。”
“那为什么带我们来打野鸡呢?”
“你饿了。”
“哥哥呢?”
“都长这么大了,多饿会也没事。”
一旁的岩听的嘴角直抽抽。
这种东西……是能告诉一个普通人类女孩的吗?
而且,区别对待是不是过大了一点?
希顾看着好奇的到处张望的女孩,内心不由得生出一股熟悉感。
有一个人,也有这双眼睛,很漂亮。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那个人说,她会等自己回来。
那么,我应该回哪里去?
我的过往是怎样的?
那个人还在等我吗,她在哪?
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对那个人的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呀,野鸡!”身边的女孩惊叫一声,惊醒了晃神的希顾。
希顾的手轻轻一抬,石头从手中飞出,瞬间穿过野鸡的脑袋。
“野鸡会疼吗?”女孩看着不断流血的野鸡,有些不忍。
“不太会,速度太快而且石头不小。”希顾摇摇头。
“您以前是在哪里工作的呢?”女孩好奇的跑过去捡起石头。
“之前应该是剑士或者医生吧,后面成为了无惨大人的手下,又去了京极屋工作,现在已经辞职了。”希顾淡定的放出羽绒提起野鸡。
“您之前在花街工作吗?”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岩吃惊的发问。
“对啊。”
看着希顾满不在乎的脸,岩突然想给自己脸上来两巴掌。
他居然干出这么畜生的事!
去偷一个刚刚赎身的妓女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财!
而且别人不仅没有计较,还为他治好了妹妹的病,他就是个畜生!
“走吧。”希顾控制着羽绒不让血液滴到身上。
不知为何,她很抗拒陌生人的主动接触。
是之前遗留下来的习惯吗?
“您有兄弟姐妹吗?”女孩再次问。
“兄弟姐妹的话不清楚,或者有或者没有。”希顾轻轻揉揉脑袋。
她隐约记起来有很多小孩子,但是谁又不清楚,不过不重要。
“那鬼都是像您这样的吗?”
“也不一定,有好有坏。”希顾摇摇头。
“不过,遇见了就赶紧跑。”
“为什么?”慧有些不解。
蔸沽不是就很好吗?
希顾轻轻跳下一处大石,一脸淡定,“我不会吃你们,他们可能会,我无法保证。”
“哦哦。”慧重重的点点头。
“您喜欢现在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脑袋空空如也,而且,这样。”希顾轻轻取下手套,将手从伞底伸到日光下,希顾惨白的手背表面几乎瞬间就没了一层。
“鬼无法见到日光,所以我白天想出门只能打伞再把自己包严实。”希顾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戴上手套。
“我很不喜欢这样,我想晒太阳。”
“哎,您的手还好吗?”慧担忧的盯着希顾已经戴上手套的手。
希顾轻轻摇摇头,揉了揉慧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