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枝一离开,白清越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白清越一到晚上眼睛就不怎么好,看不太清东西。
无论这些年怎么调理,也都不能完全好起来。
这也是别人不知道的她的弱点。
所以,白清越早就吩咐蔓枝点好了蜡烛,房间被烛光所点亮。
白清越走去了放斗篷的架子那里,刚脱下来放好,就感到房间里多了一道气息。
“谁。”
白清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看向屏风后面。
“没想到丞相这么久了还是很警觉,倒是不错。”深沉而又低哑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与此同时,来人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来人仪表堂堂,面如冠玉,长身玉立,有匪君子,处处透露着温润如玉的气息。
时隔三个月之久,再度见到这张脸,白清越眼眸有些复杂。
“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来多久了?”
白清越声音清冷,眼眸底下有些尴尬。
来人笑吟吟的看着她,仿佛看不出她的尴尬,“嗯……,很久了吧。”
白清越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眸,而后再睁开。
“看来皇上的武功已然是进步飞速了。”
她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少有敌手,几个月前她还能把他打趴下,现在她怕是打不过或者是和他打平手了。
他隐藏气息那么久她从进来就没发现,其功力可见一斑。
想到那一次她寒症复发,他用熙阳诀为自己压下寒症。那熙阳诀本就是一本极强的内功心法,想来他如今已是快大成了。
“我也那么认为。”
被称作皇上的男子名唤南霁,南楚国的皇帝。
“皇上来这里做什么?”白清越身子微僵,这还真是不知道谦虚。
南霁向前一步,走近白清越,“来见你。”
白清越习惯性的后退,见白清越后退,南霁就又向前一步。
直到把白清越逼到桌子前,白清越被桌子磕到背后,这才停下来。
她可以对所有人都泰然处之,唯独他,偏偏不能做到。
见躲不掉了,白清越只好开口,“皇上来这多久了?”
“也没多久,三天吧。”南霁道,“本来不打算出现的,可是我听说白府大小姐在亭台水榭宴会上容颜力压李家小姐,才情更是自上一层,这才忍不住出现。”
白清越听到南霁这么说,莫名有些心虚,“你从哪听说的?”
这些话她怎么从未听说过?什么叫才情自上一层?她又没表现。
南霁回答着她的问题,“自然是百姓口中。”
这么一听,白清越面露尴尬。
她也就参加了那么一个宴会,他们知道些什么?
不过是听风就是雨罢了。
见到白清越脸上尴尬,南霁倒是觉得新鲜。
目光一直粘在她的身上。
换上女装的她,整个人都有着一股温柔似水的气息,更何况她眉眼本就生的温柔。
她之前男装之时也是知道自己的这个特点,所以才会假借毁容戴着面具,还要把自己化的更为清冷一些。
如今,所有的伪装一卸下,倒是让她更为出彩了起来。
南霁眼眸里有着化不开的温柔,“阿宁,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穿女装。”
那次也曾见过她女装打扮的样子,但还从未完整的见过她穿女装的模样。
听见南霁这样子唤她,白清越一下子就冷脸了。
重新恢复那个南霁所认识所熟悉的白宁丞相。
“皇上知道你来这里的危险吗?你身为一国之君,如何能够冒险来到别国?龙隐卫呢?没一个人劝住皇上您吗?”
白清越这一副官腔他太熟悉,本就带着笑意的俊脸上更加深厚。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皇上笑什么?”
白清越皱眉,他是不知道自己在骂他吗?
南霁看到白清越这样子,心都软了。
伸手将白清越轻轻的拢在怀里。
“阿宁太可爱了,我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阿宁这样子训我了。”
自阿宁离开之后,他就心神不宁。处处都觉得有她在的痕迹,但却处处没有她。
不比南霁美人在怀的心情愉快,作为被抱在怀里的白清越身子倒是一僵。
南霁似乎没有察觉到白清越的不自在一样,将她越抱越紧。
“阿宁,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南霁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白清越感受着耳边的呢喃,还有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耳根子霎时红了起来。
连带着脸颊都飞上了红晕。
白清越挣扎,“你快放手。”
“我不。”
南霁说什么都不松手,“你一走就是那么久,把我扔在南楚国,一个人面对那些群臣,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南霁这么直白的话,让白清越的脸更加红了。
白皙的肌肤透着一股红,给她增添了一些风情。
白清越的异样,南霁自然是看到了。
现如今他满心眼里全都是这个人儿,“阿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