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白清越起身离开。
影眉头微蹙,怎么又是他?
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萧淮川,继续认命起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破了外面的阵法进来的?
白清越去了药房,她本身就是医者。所以竹林轩除了主屋,和偏房之外,还有一间药房。
推开药房的门,一股药草香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白清越径直的往一个地方而去,他中的毒也就只有这药能够解了。
拿完,白清越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往熬药的地方而去。
只是,她刚捣完药,准备要去熬药的时候,影就出现了。
“主子,我来吧。”
白清越听他那么说,便知道他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便也没有推辞。
直接把熬药的任务交给他。
自己就站在影的旁边,从袖中拿出那枚玉佩,仔细地端详。
“秦王颇得西屿皇的宠爱,在他二十岁及冠时赐下这枚玉佩。这枚玉佩本是西屿皇随身所带,赐给秦王,可知其恩宠优渥。”
白清越缓缓的说出这枚玉佩的来历。
眼底的玩味和讽刺是那样的明显。
“主子。”
影的开口让白清越恢复了刚开始的冷静,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来我还是不能够像在南楚国那样,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主子会做得很好。”
影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只能用这一句话来安慰。
“自然。”
白清越浅笑,眼底墨云涌动。
西屿国,她回来了。
所有的计划也该开始了。
等到萧淮川清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而且也已经到了正午。
如今是二月,却还在下着雪,阳光暖融融的,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外面下着雪,屋内却是春意盎然。
萧淮川慢慢的睁开眼睛,牵动着身上的伤势。
“嘶。”
萧淮川皱起了眉头,慢慢的坐起来,同时打量了一下周围。
陌生的环境让他心生警惕。
这里是哪里?
“醒了?”
突然的声音让萧淮川警觉了起来,他刚刚竟然大意到没有发现有人。
萧淮川向着声音源看去,只能看到外屋的桌子旁边坐着一名女子。
可那声音……
“敢问姑娘,这里是……”萧淮川迟疑地开口。
“姑娘?公子听老身的声音像是姑娘?公子抬举。”白清越没有回答他的疑问,故意将声音变成老妪的声音,就是为了防止以后他凭着声音认出自己,引来麻烦。
她学过变音术,不然也不会在南楚隐藏一个身份那么久都不被发现。
“额……失礼。”萧淮川微微颔首以示抱歉。
“老人家,敢问这里是……”萧淮川倒是没有想到救自己的是名老妇人。
“竹林轩。”
白清越起身,来到公西旭恒面前。
离得近了,公西旭恒这才瞧见模样。
不,是根本就瞧不见,长长的帽帘遮住所有,垂到腰际。
“公子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体内的毒老身也已经帮你解了。过了今日,公子便离开吧。”白清越淡淡的下着逐客令。
萧淮川微愣,“打扰,本……额,我明日就走,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
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人下了逐客令。萧淮川眼里有丝茫然,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无妨,老身这本来也是善举。”白清越掩在帽帘底下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公子休息吧。”白清越并没有多停留,转身离开。
“多谢。”
萧淮川来不及想那么多,他被人追杀,幸好得到人救。
呵,太子……
能不留余地的派人来刺杀自己,除了太子,已无其他人选。
太子的人现在恐怕都在搜自己,他必须要赶快赶回京城。
萧淮川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脸色一变,他的玉佩呢?
那是父皇赐给他的,若是不见,又要给太子一党做文章。
萧淮川掀开被子,却因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
“嘶。”
“公子这是在做什么?若是伤口崩开,可是要受罪的。”此刻,白清越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刚好看到萧淮川的动作。
“老人家,您可瞧见我腰间的一枚玉佩?”萧淮川急急的说道。
“玉佩?老身的确见到。”白清越本来也没想要这枚玉佩,所以倒也坦诚。
“在哪?”萧淮川一喜,想要起身,却牵动着伤口,眉头紧锁。
相比之下,白清越不急不缓。将汤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从袖中拿出那枚玉佩。
“可是这枚玉佩?”
“没错。”
萧淮川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
“多谢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这个腰牌,还请收下。以后若是有事需要在下帮忙,只要您拿到任何一家悦来客栈交给掌柜,自会有人帮您解决。”萧淮川现在是真的很感激白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