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倒是伤得不是很严重,除了被对方下了迷魂咒外,剩余的都是皮外伤,但脸上还有巴掌印,这让他不免怒气未消。
暮雨的修为已经通了小周天,也就是任督二脉,这一个月以来,除了修习辟谷法和连环诀外,还有杨叔给她的阴符经。
对于阴符经,她也入了些门道,若非此次对方有所准备,她对付一人就算没有胜算,想拿下她也是不易的,已经算是踏入了道门了。
“师父,是你吗,真的是你啊,呜呜”
半个钟过去,当项语解开迷魂咒,也把丝丝的本源之炁传导入她体内后,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见是项语,揉眼再三确认后,立即一把抱住了他,呜呜痛哭起来。
“师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呜呜”
“行了”,项语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一个大姑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那些抓你的人,已经被为师打得落花流水了,估计往后,再不敢轻易拿你下手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我们,我们这是在哪呢”,暮雨破涕为笑,擦着泪水模糊的双眼,看向山洞外。
“在一处山中,说了你也不知道,走吧,我们去现场看看”
两人随即走下山,往废弃工厂走去。
此前几分钟,黄莫然已率领一众部下来到了现场,指挥着所有人把尸体装车,清理好现场后,他便来到了工厂前,四处观望起来。
“师弟”
项语和暮雨忽然从工厂后面走出,项语见到是他,远远就打起了招呼。
“额,是你们”
黄莫然嘿嘿一笑,但想到了项语刚才的称呼,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笑道道:“那个,咳咳,师兄啊,原来你都知道了啊,鄙人不才啊,只得了师父一点真传。。。。。。”
“杨叔告诉我的”,项语也报之一笑。
“哦?原来是那糙老头啊,我就说呢,你怎么可能知道,嘿嘿,不说了,不说这事了,你们怎么样,都无碍吧”
项语道:“没什么事,不过这些人倒是够阴毒的,一直想置我于死地,还好我命格够硬啊”
“嗨,那些都是老油条了,有些难缠,上面还有些人,不过,此事我会尽力压下的,那些人就算不看我的僧面,也要看师父的佛面不是?师父他老人家。。。。。。”
黄莫然说到此处,忽然顿了下来,眼神直勾勾看着项语。
“怎么了”,项语微笑挠挠头。
黄莫然却忽然一脸严肃,同时双眼也有些湿润,道:“你老实告诉我,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真的,真的没了?”
“这个。。。。。。”
项语与他对视片刻,随即也目露悲痛,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黄莫然身体一震,闭上了双眼,两滴泪花掉落,又忽然扑通一下,双膝跪地,嘴中喃喃道:“师父啊,您怎么就这样真的走了,怎么就真的走了啊。。。。。。”
他呜咽痛哭,泣不成声,“怎么连徒儿最后一面,您老人家也不让我看到啊”
项语则有些不知所措,此前他也有想法打算找个时间告诉他的,不过一直都得不到好时机,所以直到现在,连那些老头都得了消息,黄莫然不可能不知道的。
“师弟,师父老人家走了,我也是很悲痛,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过了就过了,节哀顺变吧”,他拍了拍黄莫然肩膀。
论说悲痛,他在大山中守灵一个月有余,谁又知道他当时的心境?
“大师兄”,黄莫然又忽然站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他双臂道:“你如实告诉我,师父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受人陷害,或者事出有因?他临行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具体死因我也不清,不过那最后几个月里,师父很少出现,直到最后三天的时候,我才一直和他在一起,”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我不要为他伤心难过,他只是去了一个更远的地方,人虽不在,但精神犹在,对了,他还谈到了你”
项语此时才忽然记起,以前师父确实有说过他收了一名记名弟子,但并不是最后三天才说的,时间太久,导致他也忘了。
当时只是不经意说,如果有机会,会让他们两人见面,并且打算正式收他入门,现在想想,那个记名弟子,就是黄莫然无疑了。
“师父还,还谈到了我?”
黄莫然身体又是一颤,但同时双眼也一亮,心道师父他老人家终于还是记得自己的。
虽然只是个记名弟子,但看来在他老人家心中,自己也是举足轻重啊。
“他,说了什么?”,看向项语,他的目光也变得很期待,刹那间就胡思乱想了一通。
“师父提到你的时候,只说他在外面收了个记名弟子,说有机会,会引我们相见,还说,等他再次出山,到时会正式收你入室,与我一同在山中好好修行个几年,却不想,他老人家就。。。。。。”
“呜呜”,黄莫然又猛然跪地而下,双手不停拍打地面,呜咽道:“师父啊,您老人家怎么就这样走了呢,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项语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顺变吧,师父还给你留了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