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其中一方势力即是先前智悟与祝居士所讲,这是一方暗势力,至今不知道谁人留书,谁人觊觎。”
“故弄玄虚。”我嗤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么一定还有一方明面上的势力咯?”
净空法师点点头道:“前日,也就是居士与智悟刚到杭州的那一日,波斯国天轮山千轮寺金珠圣僧因陀罗差信使前来,递上了一封信来。”
“信?”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这一套?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年代,一般有事,在民间,往往都只是通过网络发一下在线的信息之类的,或者大不了就找快递邮寄信件。特意的派遣专门的信使送信,这得多么的隆重?差不多是国礼了。
“居士请看。”净空法师神情肃穆,从怀中掏出一个黄金色的信封,递到我面前。
我双手接过信封,顿时呵呵。坊间传说波斯诸国因为能源充沛,所以富得流油,而那些当地的贵族们还都喜欢使用黄金制品,自家用的一切事物,无论大小巴不得都以纯金来打造。对于这种事,本来我都以为只是一种调笑的说法,当不得真,不过现在一看,嘿嘿,果然名不虚传!因为从净空大师手上接过来的这一封千里迢迢来自波斯千轮寺的信笺,居然真的就是用黄金打造的。
纯金的信封,入眼即华贵,一看便是需要经过数道极其复杂的手工打造工艺后才能制成,极平,极薄,但比之普通的纸张信封更为挺刮,信封表面浅浅的镌刻着菩提叶纹暗花,上书:净慈寺净空法师尊上敬启。
信封内有一张薄薄的信纸,抽出一看,也是用纯金打造,比通常易碎的金箔要厚上不少,同样是极软极韧,上面密密麻麻书写着一些极美观的蝇头小楷。说句实话,这年头,即使是身在华夏,能用软笔进行书写的人就已经很少,更别说写得如此一手好字,足见这所谓的金珠圣僧因陀罗不仅仅是一名普通的波斯贵族,更是一位具有极高文化修养之人。
信的内容很长,不过开头和中间部分无非就是一些嘘寒问暖的场面话和客套话,除了礼貌,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关键部分在于信的末尾,而此间的用词却一改温谦,道:“闻净慈偶得佛宝观音指,知其乃是上古遗物佛骨舍利,为其与敝实大有渊源,故不日将来迎取圣宝,礼备净慈。”好大的口气,仅凭一句我与这佛骨舍利大有渊源,就想直接上门来把人家的佛宝拿走,占为己有?这因陀罗,脸不是一般的大啊!
“净空法师,这因陀罗和天轮山千轮寺是什么来头?名气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小心翼翼的将黄金信纸退回信封,又将信封双手奉还于净空法师手上,问道。
“这波斯天轮山千轮寺虽名声不显,但其乃是波斯诸国的佛圣之地,统领波斯佛家。”净空法师解释道。
“佛家?那不是源于天竺吗?怎么又会扯上波斯?”我好奇道,“据我所知波斯诸国皆大兴拜火拜日的神教,不曾听说还有佛家遗脉。”
“祝居士有所不知。”净空大师笑言,“上古佛宗信仰本就起源于波斯诸国,只不过当时信众零散,记录不多。在后世的逐渐流传演变之下,波斯渐渐开始崇火拜日,这佛宗反而却在天竺发扬,又经数代传教入华夏,且光大于华夏。所以,若是铁了心追根溯源,我华夏佛宗的的确确还得称呼他们波斯佛宗为起源上宗。不过历经千百年的传承演变,如今华夏佛宗自成一脉,与波斯及天竺佛宗并不相干。”
“受教受教”净空法师不愧是一代高僧,这种冷门的事居然也了解得清清楚楚,“那这因陀罗又是谁?”
“说起这因陀罗,乃是一个真正的传奇人物。”净空法师叹道,“他本是天竺国四王子,锦衣玉食,偏偏却一心向往方外世界,不顾皇室反对,毅然出家,自拟法号因陀罗,后为天竺皇家不容。不想其也确有大智慧、大感悟、大机遇,凭着一身精深佛法,辗转之下竟然只身离开了天竺,入波斯,拜入天轮山千轮寺修行,再经过几番周折之后,竟还被指认为无上金珠佛祖的转世之身,故称金珠圣僧。其精研佛法,每三年便会于千轮寺开坛讲法,广受波斯佛宗称颂。”
“按这么说,他也算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得道高僧了,怎么会派人送来这么一封咄咄逼人的战书。”望他信中的措辞语气,颐指气使,显然不是商量,而是以上宗的身份对净慈寺下的一道命令,甚至可以说是一封战书,丝毫不像是一代高僧所为,但究其字迹又如此灵气盎然,显然其作者的确是一名精研修性的高手。
“老衲于此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净空法师如今的应对,想来这金珠圣僧因陀罗也是一名修行者?”虽然大殿里连我只有十来人,且据智悟禅师来说,这净空法师也不是修行者,但其余几个和尚一个个神气饱满,智悟自不用说,而其他几个大师也都一看就是修行者。
“正是,天轮山千轮寺本就是一个隐世修行之所,而这位金珠圣僧乃是千轮寺百年来的修行第一高手。”
“这么厉害?”
“按居士所在灵修界的划分方法,因陀罗已至灵修九级。”净空法师点点头道。
“九级?我擦。”我暗骂一声,这还搞毛?别人可能还没什么感觉,可我有啊。智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