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聿一扫眼过去，旁边的侍卫扔出一袋子扔出去。
老鸨连忙接过，袋里的重量沉甸甸的，她乐得喜不自胜。
连忙低头查看，里面金光闪闪，满是金锭。
楚璃皱了皱眉：“我何时变成你们春望楼的姑娘了？”
老鸨笑呵呵没有搭理她，看向慕容聿，见他出手这般阔绰，转了转眼珠子便起了贪心。
她笑容眯起像个狐狸似的：“公子，这怕是不够。你看她长得容貌出挑，不过演出一场便为春望楼赚了两百金，你至少，要给我这个数才行。”
老鸨伸出四根手指。
慕容聿这时却不为所动，静静抬眸看着老鸨轻笑一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姑娘在你们春望楼没有卖身契吧？”
“不如我请这京城的衙役来评评理，查查你们这春望楼——”
听懂这话音深意，老鸨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丢了这个姑娘事小，但春望楼大部分姑娘都没有卖身契，要是被查出来，那可是一条死路！
慕容聿话音顿了顿：“你也是春望楼的老人了，我姑且留你点颜面，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最后问你，这些银钱够不够？”
“够够够！”老鸨抓着手里的钱袋子，弓身赔笑，语气瞬间变得恭敬：“刚才是我人老糊涂了，大人莫要怪罪。”
楚璃在旁边看着这场无声的闹剧，面前的男人不怒自威，几句话就吓得老鸨不敢多话。
她挑了挑眉，看向慕容聿，演戏演得挺投入啊。
“对了，这演出的五成分红你要给我。”楚璃伸出手，趁火打劫。
老鸨怒眼一瞪：“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
话音哽在那道冰寒的视线中，老鸨不敢发作。
她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地拿出地上的小箱子打开，数了几个装进原先慕容聿给她的钱袋子里。
心滴血似的递给楚璃。
老鸨哭丧着脸，欲哭无泪，这下好了，来了个姑娘没赚钱，反倒还赔钱。
楚璃毫不客气地拽过去，“谢了。”
——
跟着慕容聿一众人走出春望楼，街道人群喧嚷，楚璃悠闲地晃着钱袋子跟着走。
慕容聿忽然站定脚步，一双漆黑的眸子盯住她，戏谑：“好一个烟花女子。”
“好一个出入烟花之地的浪荡公子，”楚璃嗤笑，没了刚才的温和以对，气氛剑拔弩张。
“你不该解释一下吗，比如刚刚和离就进出这种地方的原因？”
“我是有要事在身……”
慕容聿一顿，接着哭笑不得，“哪有贤德的夫人会责问自己夫君的下落的。”
夫君？夫人？
这慕容聿还真不要脸，他们已经和离了。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身后跟随的新侍卫都愣住，看向慕容聿身旁离去的女子，她就是王妃吗？
慕容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戏谑的笑容消失，眼眸微沉，下令道：“刚才春望楼那个老鸨，想尽办法让她倒台。”
“是。”
回去楚府，四周气氛安静的可怕，丫鬟和小厮都低头准备着细活，不敢吭声。
她皱了皱眉，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