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之常情，楚璃心里也明白的很，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痛快，就好像心口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上不去也下不来，别提多隔应了。
书房的烛光微微晃动着，映着慕容聿宽大的身影，楚璃定定的看了很久，突然叹气转身离开。
煜松心里也是五味陈杂，感情的事永远都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宁缨在慕容聿的世界里消失了很多年，可今天单凭一个背影就能在慕容聿心里掀起如此大的风浪。
如果让楚璃知道慕容聿和她的过往，只怕这俩人
真的要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了。
慕容聿当天晚上并没有离开书房，而书房的灯也整整亮了一整夜，楚璃没再过来，但她房间所对着的方向正好就是书房，所以她瞧得清清楚楚。
春儿站在楚璃身后，大气不敢喘，前些日子她才刚跟楚璃说慕容聿有可能喜欢她，这到头来慕容聿却为了另一个人魂不守舍。
虽然楚璃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慕容聿就是因为宁缨才会变得如此，但只要稍稍深究一下那里，到底是什么缘故自然也能清清楚楚，可她却没有这个勇气了。
“王妃
，早点休息吧！”春儿鼓起勇气道，“天不早了，王妃明天还有事情要办呢！”
今天楚璃去陈嬷嬷家里那么久，最终却没打探出什么，但那个太监的特征却给楚璃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她想明天进宫仔细查一查。
如果最终什么都对得上的话，那就说明皇后的确是真正的幕后凶手，楚璃手中也算是掌握了第一份有力的证据。
与皇后周璇必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能有丝毫懈怠。
楚璃在窗边愣了许久，轻轻点头。
她转过身来走了几步，突然又顿住，“春
儿，你觉得慕容聿对我怎样？”
“王爷对王妃当然是没得说的。”春儿赶紧道，“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奴婢一直跟在王妃跟前寸步不离，自然知道王爷对王妃有多好。”
“他真的对我很好吗？”楚璃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春儿没跟她一起，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可现在她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到让楚璃心里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想法。
春儿想了想，又继续道，“也许王妃应该改变一下对王爷的态度。”
“为什么？”楚璃的脸一下子就落下
来了，“我对他不好吗？凭什么要我改变，他不能改变吗？”
春儿摸摸鼻子没再多说什么，但意思很明显了，楚璃也知道自己理亏，有点心虚。
其实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嘴坏，楚璃性格要强，嘴上也不肯饶人，所以说出的话从来都没好听过。
而她这一身傲骨，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折断的。
当初因为秦嫣然的事闹得那么难看，楚璃也被慕容聿误会了很多次，即使这样了，她也没弯下腰对慕容聿解释什么。
即使后来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楚璃心中怨恨他，也没想过屈膝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