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王妃说的是啊！”一位世家夫人在身后窃窃私语。
“我原先还纳闷呢！一个下、贱的小妾怎么会来参加宫宴？谁知出了雪雕那事伤了太后，没顾上，我也就没多嘴。”
“可不是嘛！我也很纳闷，咱们在座的都是嫡出正妻，一个小妾和咱们平起平坐，那我们成什么了？”
诸如此类的议论，一浪接一浪，像无数个巴掌打在朱氏脸上，几乎将她气晕过去。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楚云峰，得到出席宫宴的机会，原以为自己送上厚礼，便能堵住大家的嘴。
现在却被楚璃赤、裸裸的揭穿，没给她留最后一点颜面。
楚璃还没走，她似乎很喜欢朱氏气得半死的表情，慢慢靠过去，而她的手却背在身后。
朱氏实在太讨厌了，这是楚璃对她的唯一评价。
她永远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不管是想做正妻还是想让她的两个女儿嫁好一些，又或是给自己添堵。
在这些事情上，朱氏的心思永远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楚璃已经在空间操作完毕了，一包不起眼的药粉出现在她手中，悄悄打开了。
“我跟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实话，你可要好好听进去。”
楚璃状似无意地拍拍她的肩膀，“时辰不早了，王爷还在马车里等着，先告辞。”
“娘，你就让她这么走了？”楚茵气急败坏，“你没听到她刚才怎么羞辱你吗？你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朱氏当然咽不下，可咽不下又有什么办法？
那么多人看着，楚璃又句句在理，她若当真撒泼耍赖，那就真成市井泼妇了。
“你不准走！”朱氏能咽下这口气，楚茵可不能。
她虽然是庶出，但这十多年来一直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更别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了！
楚茵紧紧抓着她的手，“你是王妃又如何？当着众人的面打我巴掌，就是你的错！给我道歉！”
道歉？呵呵，她没听错吧？楚茵怕不是喝多了假酒！
“快给我道歉！”楚茵像个疯狗似的嗷嗷叫唤，“你凭什么打我的脸，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
又一巴掌落在楚茵脸上，剩下没说完的话全数戛然而止。
“嘴里不干不净，本就应该教训。”楚璃慢悠悠的揉着手掌，“姨娘，你说呢？”
朱氏哪还能说出半个不字来？拉着楚茵往身后躲。
“楚璃不，王妃，你别跟你妹妹一般计较，咱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又何须下这样的狠手?”
她声音很软，态度也很谦卑，但说的话却让人心里着实膈应。
“姨娘，想套近乎怕是没用。”楚璃冷冷瞥她。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以规矩难成方圆。楚茵不懂得上下尊卑，我勉为其难教教她，是为了她好。”
“若哪日在皇宫出了丑，她得到的可就不止两巴掌了。”
话是这么说，但朱氏还是心疼。
楚茵还在撒泼，楚璃看都没看一眼，转身离开。
今天真是晦气，本想买个耳环就回去，这可倒好，碰上三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