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能好好休息一晚,哪知晚饭还没吃又被叫了出去。
帐篷里除了董德多介绍的人外,还有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后都背着包,闫琪也一改打扮穿了套紧身夜行服。
“董德多。”我在帐篷外对他勾手指,等董德多走过来,我问他:“这是干啥,还没开饭呢。”
“那个望北斗说明早会起雾,提议今晚动身。”董德多撇着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我顺嘴哼哼两下表示支持,然后待在一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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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闫琪安排好一切对着大家挥手,转身率先向后山出发。
董德多在我旁边说了句这娘们可咸可甜后也匆忙跟上,我一晃头看向房车,季秋语还在睡觉,我想营地这么多人照顾总比跟我进山安全,便没叫她,排在队尾跟着上山。
这里深山与其他地方不同,山体都是岩石,表面浮土松软,植被茂密,这种地质不能遇到大雨,否则很容易滑坡,毕竟植物根系生的不深,一个地方滑坡就会形成连锁反应。
深一脚浅一脚跟着,突然觉得有人塞了个什么东西给我,等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混入队伍,我只能通过服饰判断是闫琪的人。
我后面还有殿后的人,所以没敢拿出来看,只凭感觉知道是个纸团。
一路向上,大家都开始喘粗气,我这小身板早就撑不住了,从路边捡了根枯木当拐杖,进度十分缓慢。
到达山顶时我看了下表,凌晨三点,闫琪下令原地休息,然后派人去前面探路。
山里很黑,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点都不夸张,好在我们人多,点了火后并不那么害怕,要是一个人来不说别的,光是山中各种虫鸣兽吼就够喝一壶的。
下面是一个山谷,闫琪的人装备好,都有头灯,强光铺开后能看到远处植被变矮,树林到了尽头。
这一面没有上来时陡峭,山谷不深,路程大概是另一面的一半,不过温度要比外面低上不少。
上山时灯光朝上,我看不清人,下山要清晰许多,第一个引起我注意的是董德多,这小胖子看着一身肥肉,可脸不红气不喘,不难看出他也是有功夫在身的,这时我这才反应过来整个队伍貌似只有自己是菜鸡。
很快脚下的坡度变缓,能明显看出从这里开始是人工修整的,虽然长满了杂草,但能横向看到一条分界线。
又走了十几分钟,前面出现一条碧绿的小溪,目测有三四米宽,天黑的缘故看不到底,不知深浅。
闫琪准备的很充分,等我到达溪边时她的手下已经砍倒了几棵大树,搭建起简易木桥,说是桥比独木桥好不了多少。
那几个拿着砍刀开路的刚要顺着木桥过河,却被闫琪拦下,“张国恩,该你了。”
所有人回头看我,刚好我想看清手中的纸条,便点头答应,然后取出三枚铜钱交给闫琪,我则取出纸笔放到面前,掩护手中已经打开的纸条,偷偷看了一眼。
闫琪手摇卦:天水讼,泽雷随,取午火代表同行,同事,兄弟。
兄弟爻午火临勾陈,说明我们结伴外出。
父母爻寅木由初爻跑到二爻,回头克孙爻辰土,辰土为水,辰在坎中,坎得令,说明前方有水。
父母爻寅木回头克孙爻辰土,寅木被月令合为停。
亥水克兄弟爻午火为制伏,亥水合父母爻寅木为扣留。
得卦象,前行遇水则停,否则将是困象。
老实将卦象告诉闫琪,由她做决定,我找了块石头坐下,心里琢磨纸条上的内容。
小心望北斗。
五个歪歪扭扭的字,应该是那人在路上盲写的,字面简单,但实际意思我不明白,我与望北斗素不相识,也没说过话,他没任何理由害我,除非是老一辈的仇怨。
可这根本说不通,望北斗成年时我爷爷都隐退了,至于我爸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爸是谁,现在何方。
我只知道他叫张兴甲,还活着,命格掩盖,我算不到,所以就算望北斗与他有仇,他也不可能知道我是他儿子。
曾经我也问过爷爷,他只说我们命中相克,不能见面,其他的只字未提。
我这边暗自琢磨,不知他们如何商讨的,最终结果仍是要过河。
卦呈困象,也就是说不会危及性命,当下我也没反对,老实跟着过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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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时,董德多突然放缓脚步,转身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俩之间哪有那种默契,只能认定那个眼神是让我小心,于是也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过了河后人工痕迹更加明显,能清晰看到原来有铺设鹅卵石的路,可以想象以前这里还有人时风景定是不错的。
又是几分钟,我发现好多人都时不时回头看我,半晌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帮孙子是认为我算错了。
队伍仍在前进,足足半个小时,就在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队伍前方的望北斗说话了。
“不对,我们一直在附近兜圈儿。”
闫琪闻言左右看了看,一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