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心疾又……”
江夜辰从床上猛地坐起,起身在衣袖中翻出了杜修研制的新药,这药呈现红色,被江夜辰捏在手里特别显眼。
下咽之前,他又想到了杜修给他这药时说的话。
“江夜辰,这药跟你平时的药有些不同,我用了新的药材,理论上来说应该比之前的药药效要强,不过就是还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你谨慎吃哈。”
江夜辰不想这一路上反复心疾复发,索性将红色的“试验品”塞进了嘴里,随后他感觉浑身猛地一震,似乎要把他的魂魄都给震出来了。
再往后身体确实舒服了很多,非但心口不痛了,就连呼吸和四肢都轻松了许多。
江夜辰仔细观察了自己半晌,还是没搞明白副作用是什么。
明天就要到西部了,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江夜辰想着,重新躺下闭上了眼。
次日入关,一行人的马车刚过城门不久,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下来下来!”
江夜辰也没想太多,下车看到李思铃的时候,江夜辰显然愣了一下。
她怎么在这儿?而且还那么年轻?如果是宜夏的青春是杜修费尽心思帮他留住的,那李思铃又是如何?她身上一定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李思铃看见江夜辰并不惊讶,就好像是心中早有预料一般,倒是和宜夏对视时抬了抬眸,似乎有些意外。
本来就深陷自责的凌熙就着急取药回去解救百姓,这倒好,平白无故还被人拦住了去路,凌熙彻底忍无可忍了。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已经检查过通关文牒了吗?中原现在瘟疫横行急需救命的药医治,你们在这浪费一点时间,就可能会少救一个人的性命,你们知不知道!”
李思铃闻声将视线移到了凌熙身上。
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样,但在一模一样的外表下,气质却完全不同,苏雪仲身上不可能有这种高傲、跋扈急躁的时候。
李思铃见凌熙动怒,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暗爽,随后缓缓走近,用余光注视着凌熙开口:
“刚刚听他们说,你是中原来的凌熙公主?可有证据?这些日子冒充凌熙公主身份进入我们西部的,可是大有人在,我们怎么能确定你就是真的?这万一是冒牌货,岂不是我的失职?”
江夜辰不知道李思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原本想动手让在不远处的城墙倒塌,但却发现,自己现在竟然一点能力都使不出来,就和一个普通人无异……
江夜辰这才明白,原来那药的副作用就是如此吗?
“这!是我父皇亲手书写的通关文牒,你看一眼,上面还盖着我父皇的玉玺,如假包换!”
“是吗?”
李思铃将通关文牒接了过去,紧接着随手丢在了一旁的烽火盆中。
“你!”
凌熙想过去补救,李思铃却微微示意,便有人拦下她。
眼睁睁看着通关文牒烧干燃烬,李思铃得意的笑了笑,随后开口:
“来人啊,把这群人给我带下去,关进地牢!”
凌熙一行人被带走,刚刚一直在士兵中闪躲的守忠走了过来。
“姑娘,西部王不是说,让咱们抓了凌熙公主以后带回去吗?怎么全部都关进了地牢?下一步要怎么做?”
李思铃看了看守忠,说道:
“谁说过我是为了西部王才做这些的?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要让我讨厌的人生不如死,付出代价!”
守忠咽了口口水,试探开口:
“刚刚我看里面又一个文弱的郎中,姑娘他也要……”
“你知道什么?他可不是什么文弱郎中,是那个女人忠心不二的奴仆,哦不,一条走狗!”
守忠看着李思铃眼里的凌厉,重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