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玉如意乃是吉祥的东西,本应由臣妾代表后宫将它放在那高架之上,以此祭拜来追求来年的福分,得到宗庙的庇护,但臣妾知道,凌熙宫;公主今年已经年满六岁,所以臣妾愿意把这个祈福的机会让给公主,皇上意下如何?”
张若姚当着后宫诸多嫔妃的面说出此话,烨漓听得不明白,不懂她到底意欲何为。
后宫的妃子大多都记恨凌熙,这点烨漓是知道的,而张若姚作为中宫,当着后宫嫔妃的面说出这话来,倒不是显得这祈福上供玉如意的差事有多神圣,但其中对凌熙的认可和认同意味鲜明,就好像是在跟所有人说,自己是站在凌熙这边的一般。
明明前几天还用着下三滥的手段想得到自己的青睐,怎么今天就如此懂事了?
烨漓留了一个心眼,生怕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开口道:
“若姚,你身为中宫,自当做为表率,代表后宫上供象征吉祥的玉如意,凌熙公主年纪尚小,不如你稳重,还是你来吧。”
张若姚显然没料到皇上会这么说,要是皇上不答应,那她的计划岂不是全要泡汤?
原来,她让小翠在凌熙的那双鞋的鞋底上动了手脚,这一路以来皇上都抱着她倒也没露什么马脚,只要她拿着玉如意走出这几步路,那鞋跟必定会让她摔上一跤,到时候玉如意一碎,这在祭祀上可是大忌,到时候凌熙就自然而然的不用她说,就成了众矢之的。
但……现在皇上不答应,她要怎么办?
张若姚的视线久久不肯离开凌熙的那双鞋,眉头微微一动,计上心来。
“皇上,您看这样如何?由臣妾牵着凌熙公主的手,一同将这玉如意摆上去,可好?”
莫非这女人转了性?对凌熙竟然如此好心?
烨漓打量着张若姚,他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驳了她的面子,微微点头表示应允,随后将一路抱来正牵在手里的凌熙交到了她的手里。
张若姚的心跳极快,特别是在祭祀祈福这种场合,做这种事有一种格外的罪恶感,她算计着步数,准备着随时跌倒送出手里的玉如意。
不出她所料,凌熙的鞋跟在走出几步路以后果然松动脱落,这让仅有六岁的凌熙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摔倒,而张若姚抓准了时机,直接送出手里的玉如意,跟着凌熙一起摔在了地上,手里飞出去的玉如意也如她所愿的在地上分崩离析……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有没有摔伤哪里?”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若姚这一摔并不轻,为了演的逼真,还刻意的把手按在了玉如意碎开的部分上,任由它把自己的手扎出血色。
“父皇,父皇我疼……”
烨漓一个箭步上前,将凌熙扶了起来,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听到张若姚当着众人的面开口:
“皇上,快看看公主有没有事,刚刚公主要摔倒的时候,想必是小孩子太害怕了,将臣妾的手也攥的极紧,也怪臣妾分身乏术,既没有保全公主,也没有护好祈福用的玉如意……”
张若姚的话看似在关心凌熙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实际上却把所有的脏水泼到了凌熙身上,而烨漓又不能怪她什么,毕竟她提出让凌熙和她一同去的意欲看上去就良善大度,手上现在又受了伤有着苦肉计的加持,即便是烨漓现在读懂了她的“用心良苦”,也找不到怪罪她的理由或者证据。
各宫的嫔妃早已经开始发挥她们的嘴碎特长,议论纷纷:
“凌熙公主摔碎了象征吉兆的玉如意,这是不是上天在暗示我们什么啊?”
“还能暗示我们什么啊?还不是皇上宠爱太过,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这玉如意都碎了,还'怎么祈福啊?怎么什么时候不摔,偏偏这种时候摔,没有一点公主该有的稳重!”
……
女人们议论的声音嘈杂的很,听得烨漓生气。
上天暗示?他烨漓就是上天,他怎么不知道?还看不下去了?哪个上天看不下去了?他倒是想知道知道!
一旁的李御也很是懵逼,最近几年他过的鸡飞狗跳提心吊胆的,真是糟心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肃静!”
该说不说李御的嗓子还是挺好使的,清脆带着太监特有的拐音,一声就让满屋的嫔妃都安静了下来。
“父皇,凌熙刚刚是不是犯了很大的错误?”
凌熙是一向娇纵,但她也特别讨厌那种被人敌视、被人厌恶、被人嫉妒针对的感觉。
烨漓伸出手,温柔的揉着她崴到的脚踝,没有怪罪的开口:
“哪有,痛不痛?要是痛一会儿父皇还抱你回去。”
此时,祭祀的佛像前拜访的祭台突然塌陷,好多东西一时间滚落在地,有几个苹果还借着管理,滚到了凌熙的脚边。
没错,这一切都是张若姚安排好的,此时她身旁的小翠一脸不知所措的配合她演戏道:
“哎呀!这……这不会是上天发怒了吧?皇上太过偏袒凌熙公主,上天要……”
“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公主乃金枝玉叶,岂是你一个小小宫女可以胡乱诋毁的?这些都只是巧合罢了!。”
小翠和张若姚主仆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