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文士便又化作一道墨光,消失在了天际。
等文士走后,那白眉鹰又扑腾到了灰鹰身边。
“这就是仙人,我们这些凡人的生死,都被仙人掌控着。”
“这哪儿是自由啊?”
“这不过仙人的鼻息下苟活罢了!”
“……”
话音落下,白眉鹰也是奄奄一息的,像是要断气的样子。
灰鹰看了看白眉鹰,说道:“走,带我去那仙人洞看看!”
听到这话,白眉鹰顿时就来了劲,连忙扑棱着,又把灰鹰带到了仙人洞。
看着仙人洞,白眉鹰说道:“老臣气数已尽,怕是走不了这一遭了,大王要潜心修……”
话还没说完,白眉鹰便没了力气,栽进了深涧里。
灰鹰见状,便猛吸了口气,一头扎进了仙人洞。
却见那洞内空无一物,只有一女子雕像,见灰鹰进了洞,便绽出华光异彩。
不多时,华光中走出了一只白狐。
“怎么是个飞禽?”
“罢了,此地怕是也没人能进了。”
“我便与你一场造化!”
“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修仙?”
“……”
虽然语言不通,但灰鹰却是明白了白狐的意思。
“我要吃了那些仙人,从此逍遥自在!”
无论如来还是文士,都不曾想到,这洞里留下的布置,都已经被人换了。
白狐听到灰鹰这么说,顿时笑道:“如此甚好!那我便送你一场大造化!”
“你且按着我教你的法门,在此地潜心修炼!”
“待有一日,会有个和尚路过,你便与他一起上灵山,吃了那些虚伪的佛陀,自此便可逍遥自在!”
“……”
话音一落,只见白狐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没入了灰鹰体内。
……
中土,大宋江山,嘉州。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有一年轻书生,看着眼前的提刑官署,眼底尽是无尽的惆怅。
“父亲,孩儿今日便赴京赶考。”
“若能拔得三甲,定然要再回这提刑官署,洗刷您的污名。”
“……”
自语过后,宋慈便紧了紧行囊,踏上了赴京赶考之路。
宋慈自幼便跟随父亲,耳濡目染的学习了些探案之术,又得母亲细心督学,轻松拿下了三甲。
凭着一身探案之术和一颗正义之心,宋慈屡破奇案,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但宋慈依旧秉持正义之心,可最终却还是被浑浊的世道泼了一盆冷水。
心灰意冷之下,宋慈又回到了嘉州。
遥想当年离开嘉州,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宋慈不禁叹了口气,落寞的拿着纸钱,来到了父亲的坟前。
“父亲,孩儿不孝!”
“这浑浊的世道,孩儿怕是洗不清了!”
“……”
说着,宋慈心灰意冷的,准备把毕生所著的《洗冤集录》烧毁。
然而,忽然有个书生出现,一把抢了书卷。
李锦年看了看书上的内容,说道:“这么好的文章,怎么舍得烧毁呢?”
宋慈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书生,却是没由来的有些熟悉,皱眉说道:“尽是些无用之言,读来徒增烦恼。”
李锦年又将书卷递回,说道:“那便无事的时候,当个解闷儿的也好。”
宋慈看着书卷,又看着年轻书生,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书卷,低头有些缅怀的翻看了一眼。
上面都是宋慈的毕生心血,自然是舍不得烧毁。
可是,宋慈却又不想看这些东西,便说道:“你既喜欢,那就……”
恍然间,宋慈忽然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只有几个仆人,疑惑的看着宋慈。
想了想,宋慈终究是没有把书卷烧毁,而是带回去日夜翻看,时不时的做些注解。
如此几世轮回过后,宋慈的本性终于是被塑造完毕,那些不需要的杂质,都被转嫁到了吴淼水、刁光斗等人身上。
终有一世,宋皇不在包庇贪官,下旨让宋慈彻查满朝文武。
这一世,宋慈总算是洗刷的父亲的污名,无愧提刑之职。
满朝文武澄清,宋皇更是大喜之下,要为宋慈办一场盛世,将宋慈的探案之术,传遍大宋江山。
大会筹备日久,这一日终是汇聚了各地刑官,齐聚京都听讲。
宋慈意气风发,当场摊开书卷,以自身案例为主,讲解探案点刑之术,下属刑官皆是一排向往之色。
如此,宋慈深感壮志得酬,看着人间犹如极乐一般。
“诸位,只要学我者验尸点刑之术,就能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佑我大宋江山万古长存!”
情到深处,宋慈不禁有感而发。
然而,就在此时,却有个游方和尚,忽然大笑着,闯入了会场。
左右卫士见状,当即持戟喝道:“哪儿来的疯和尚?赶紧给我滚出去!”
却见那和尚说道:“我听闻这里办什么讲经大会,来凑个热闹不行吗?”
卫士见状,当即就要轰走这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