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叁大妈略带威胁的言语,李锦年皱着眉头,感到了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最近闫家的表现,实在是反常的很。
李锦年之前还不怎么觉得,可是三番两次的下来,李锦年也是起了疑心。
“叁大妈,你说这话的时候,走脑子了吗?”
“大白天,下午五点半,在公共场所,当面威胁一个处级干部?”
“你是喝了假酒了,还是觉得我是个假处长?”
“……”
李锦年说话时,一直盯着叁大妈的眼睛,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叁大妈起初的眼神有些飘忽,随后多了一丝茫然。
随着李锦年话音落下,叁大妈久久没有说话。
在李锦年的注视下,叁大妈就像傻了一样,转身进了屋子。
李锦年下意识的想靠过去看看,但走了两步,又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径直朝着穿堂走去。
不对劲,叁大妈给我的感觉……
就好像是被人催眠了!
可是,就算再厉害的催眠师,能把人催眠到这个地步?
还是说,有超凡力量?世界线修正?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李锦年回家打了个招呼,便来到了后院。
此时,李望舒和李婉婉还没回来,李长灯正和李胜素骑在狗身上,玩打仗的游戏。
李锦年随意嘱咐了两个孩子几句,便问了一下阿花最近院子里的事情。
不过很可惜,阿花的智慧并没有多高,李锦年一直让她盯着贾家,所以没怎么注意闫家的事。
李锦年让阿花以后盯着闫家,便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随即回到了中院。
与此同时,闫埠贵也是回来了。
叁大妈刚刚被李锦年灵魂拷问了几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直到闫埠贵回来,才清醒了一些。
闫埠贵看到叁大妈坐在屋子里没事儿干,当即皱眉说道:“你怎么在这儿?那房子怎么还没开始动工,这再拖两天,我们要亏多少钱?”
叁大妈皱眉看着闫埠贵,忽然说道:“老闫,你有没有觉得咱家最近有点怪?怎么好端端把李锦年得罪了,还干了这么多蠢事儿?”
闫埠贵眉头一挑,盯着叁大妈说道:“你没发烧吧?咱干什么蠢事了?”
叁大妈知道闫埠贵脾气,懒得跟他争辩,只是数落道:“我们家跟李锦年好好的,两方互不招惹就是了,你为什么非要去给他泼脏水呢?”
接着,叁大妈又连忙说道:“还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有刘光天在一边儿对质,你怎么还敢去给他泼脏水?你原来不是谁都不得罪的吗?怎么就跟李锦年过不去了呢?”
闫埠贵一听,连忙说道:“什么叫我去给他泼脏水,许他胡说八道,不许我胡说八道啊?要不是他多嘴,老大能想到过户的事儿?能有后来的事儿么?”
叁大妈眼见闫埠贵不可理喻,便翻了个白眼,跑出去做饭了。
闫埠贵冷哼一声,坐在屋子里喝着闷茶。
厨房里,叁大妈有些疑惑的掰扯着手里的野菌子,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越来越不想跟闫埠贵过下去了。
“来!你给我出来!来!”
“凭什么你一回家,就什么都不干?”
“……”
听着叁大妈叫喊,闫埠贵也是连忙冲进了厨房。
“怎么着?你今天真发烧了是不是?”
“我每天出去工作赚钱,回来还要给你做饭是不是?”
“……”
叁大妈撸起袖子把,把手里的菜盆子一推,顿时就吵吵起来了。
“我在家什么都不做是吧?你在外面一个月挣几个钱?”
“家里这些东西,那个不是我寻摸来的?”
“算起来,我这些东西要用钱买,比你挣的还多呢!”
“……”
两个人越吵情绪越激动,不多时还动起手来了。
整个厨房里鸡飞狗跳的,很快就成了一团狼藉,也引来了不少人。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就有人开始招呼着开会。
不多谁,李锦年和刘海钟,都是赶到了现场,扒拉开了人群。
闫埠贵和叁大妈,两个人差不多都快五十了,打了一会儿就没力气,此刻正一人坐一边,互相指着对方骂。
刘海钟进来后,当即说道:“不是,老闫?你可是叁大爷,怎么还带头打架呢?你们两个老夫老妻的,为什么呀?”
李锦年也是皱眉看着两人没说话,此刻他已经确认,这一大家子肯定有问题。
刘海钟数落了闫埠贵几句,随即便张罗着开会。
但李锦年却皱眉说道:“这都是上年纪的人了,有什么好开的?闫埠贵这样也当不了管院大爷了,直接撸下来吧!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
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李锦年可不打算浪费时间。
尽管闫家有些奇怪,但那也跟李锦年没关系,反正他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随后,李锦年便摆摆手,离开了现场。
其他人见状,也是悉悉索索的聊了两句,随即该干啥干哈去了。
此时,闫埠贵却是忽然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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