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也是个圆头大脑袋,说话拿捏着刘海钟的腔调,看上去气人的不得了。
听见刘光天这么说,刘海钟当怒目而视,比划着巴掌就要打刘光天。
以刘海钟的学历,也就能听出来刘光天说贾东旭不该给贾张氏养老,至于刘光天指桑骂槐的事,刘海钟可听不出来。
要不然,今儿非要当着大家的面儿,来个全武行不可!
李锦年见状,也是赶忙招招手,不能再让刘光天得瑟了,要不然一会儿打起来不好看。
“好了,你的意思我想大家都听明白了!”
“闫解城,你有没有啥想说的?”
“大家谁有意见都说出来,要听教员同志的,搞辩证思维嘛!”
“……”
听到这么有官腔的话,刘海钟也是没话可说了。
可是,闫解城个胆小怕事的,可不敢学着刘光天去指桑骂槐,他可不敢招惹刘海钟。
而闫埠贵这边,闫解城还想着让闫埠贵掏钱给自己娶媳妇儿,那就更得罪不起了。
见闫解城憋了半天也没说话,李锦年不禁摇了摇头,看向了闫解圹,说道:“闫解圹,你可是新时代的学生,接受的都是新时代的教育,就没有想说的吗?”
闫家这些儿女,除了闫解城这个怂货,剩下的可都不怂,听到李锦年给自己撑腰,闫解圹当即就跳了出来。
“你们说的,那些都是旧思想了!”
“现在新时代的思想,就是要摒弃封建家长主义!充分尊重子女的行动自由、婚恋自由、思想自由,以及个人财产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贾东旭想做什么,那都是他的自由!”
“贾张氏不能干预贾东旭的自由!旁人更不能干预别人的自由!”
“……”
闫解圹一跳出来,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直接大段大段的背书,瞬间拉动的全场的气氛。
颇有一股自由战士,为自由冲锋的味道!
李锦年不禁好笑的摆了摆手,示意闫解圹退下去。
虽然闫解圹搞气氛有一手,但一句都没说到点子上。
现在的根本问题,不是贾东旭想做什么,而是贾东旭能做什么。
送贾张氏回乡下挑大粪,固然是贾东旭的自由。
但是,贾东旭能就这么把人送走吗?
要是能,早几年就送走了!
关键问题在于,贾东旭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能做什么。
虽然贾东旭数落了那么多,但贾张氏总归是把贾东旭给养大了。
就算贾张氏没赚过钱,但也付出了一定的劳动。
从这个角度切入,完全就是一笔糊涂账,李锦年也懒得算这个。
就社会公理的角度来讲,贾张氏履行了抚养义务,贾东旭就有赡养义务。
至于说贾张氏害了老贾、害了贾东旭、害了棒梗,根本就不能作为不履行赡养义务的理由。
李锦年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该回去洗澡上床了。
前面刘海钟和闫埠贵带起来的负面舆论,已经被何雨柱跟刘光天给压制了。
刚刚闫解圹又搞了一波气氛,现在就是快刀斩乱麻的好时机。
“好了!我看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了!”
“现在时间不早了,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首先,从公理和孝道的角度来讲!贾东旭弃养贾张氏的合理性不成立!”
“贾张氏固然有错,但她毕竟养大了贾东旭!”
“那么,贾东旭就应该赡养贾张氏!”
“但是,贾张氏的存在,无疑给贾东旭的生活带来了不好影响!”
“如果把身份颠倒一下,这种情况下,妇联有权剥夺贾张氏的抚养权!”
“所以!我现在宣判!”
“贾东旭可以把贾张氏赶回乡下挑大粪,但要按月、或一次性支付贾张氏的赡养费!”
“谁赞成!谁反对?!”
“所有人不能说话,在一分钟内投票!”
“……”
李锦年雷厉风行,根本不给众人说话和考虑的机会。
不多时,众人凭着感觉,忘记了自身的利益,凭着感觉投出了相对公正的一票。
李锦年打眼一看,两方票数差不多。
但细数之下,发现贾东旭险胜票,通过了李锦年的裁决。
投贾东旭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一辈的子女。
投贾张氏的,差不多都是老一辈的父母。
看到结果出来了,闫埠贵连忙着急忙慌的说道:“这不行啊!那抚养费,怎么算的清啊?”
李锦年一看,当即皱眉说道:“怎么算不清?人均每个月五块钱,可是组织定的标准!人活七十古来稀,按月给的话,就每个月五块钱!一次性支付,就按七十岁算!”
听到这话,闫埠贵得吧得吧,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贾张氏一走,我怎么坑他们家房子?
再说了,都这么搞,我以后还怎么吸孩子们的血?
你这……你这是砸了我的算盘啊!
刘海钟见闫埠贵这边没话了,也是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