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见儒雅的中年人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也是平息了一下心绪。
随即,两人客套了几句。
儒雅的中年人见杨厂长心情平复了,才开口说道:“瞧把你紧张的,枪林弹雨的战争年代都走过来了,怎么到这和平年代,反而失去了战斗素养呢?”
杨厂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次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
儒雅的中年人点点头,说道:“行,那你把事情捋一捋,跟我好好说说吧!”
杨厂长当即从自己对易忠海起了疑心,去保城见何大清开始,一直说道李锦年的事,以及今天李锦年的反常举动。
而后,就是杨厂长推测的那些内容。
尽管杨厂长说的绘声绘色,可是这位安全局的局长,始终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我大概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易忠海他们这个特务站点,企图暗杀宋国维同志,以达到破坏发展规划的目的,进而打击组织的国际声誉,是不是?”
“对啊!您的总结非常到位!”
“嗯,周秘书发给你的相关资料,你认真研究过吗?”
“我已经跟小张一起研究过了!”
“那你因何做出,易忠海他们这个站点,是要暗杀宋国维同志的判断?”
“李锦年的反常表现啊!如果不是机会难得,以我对李锦年的了解,他绝不会做出如此鲁莽的事情!”
“关于这个李锦年的身份,你是否与何处长求证过?”
“这也是我要向您汇报的第二件事,这个李锦年极为擅长渗透,轧钢厂的中层领导班子,已然被其渗透了,我怀疑老何……可能叛变了!”
说完这句话,杨厂长显得有些悲痛,不久狠狠的攥起了拳头。
儒雅的中年人则是轻叹一声,深吸了两口气。
“老杨啊!自始至终,你的一切推理和分析,都是建立在怀疑的基础上,你难道不觉得,你已经走远了吗?”
“可是,我的这些怀疑都是合理怀疑啊!这个李锦年肯定有问题!”
“行吧!但是,我不能因为你的怀疑,就冒然干扰宋国维同志的行程吧?这不一样是在破坏发展规划吗?”
“可是,可是……”
“好了,这样吧!我一会儿给宋国维同志发一封密电,你就先回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李锦年的问题!”
见儒雅的中年人这么说,杨厂长也没办法,只能客套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在杨厂长走后不久,一个年轻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儒雅的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你给何处长发一封密电,让他暂时放下保城的工作,回来全权处理易忠海的问题。”
年轻人点点头,随即就准备进去。
“等一下!”儒雅的中年人又忽然伸手拦下了年轻人,说道:“算了,你还是打一通内部电话,我跟老何聊一下吧!”
另一边,轧钢厂这边也快到了吃饭的点儿,贾张氏又和贾东旭凑到了一起。
两人今天从会议室出去,就一直愁眉苦脸的。
房子的事情已经定了,贾家母子也算是认命了。
可是细细想来,这些事情前前后后,可以说都是易忠海在推波助澜。
从当初贾东旭出事开始,到顶岗的问题,再到后来那一系列的事,包括跟沈寒柔的事,几乎都是易忠海在给贾家出点子。
可是到了这最后的紧要关头,易忠海却一句话都不说。
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我看这个易忠海,在你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换了目标了,现在钱也都送出去了,秦淮茹也送出去了,房子也送出去了,我们家什么都没捞到!”
贾东旭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妈,这里面也有你的问题啊!要不是你三番五次的找事,咱们家也不至于这样!”
贾张氏一听,一反常态的皱眉说道:“你个没良心的,就说这次的事,不是你馋了,我才去闹的吗?现在事情成了这样,你就全推我身上了是吧?”
贾东旭连忙说道:“妈?你敢说我阻止了,你不会去闹吗?再说了,这么多事情,难道每一件都是因为我吗?”
贾张氏当即丢了扫帚,指着贾东旭骂道:“你爹死的时候,赔了那么多钱,什么样的媳妇儿找不到啊?你就非要秦淮茹,把家底都掏空了!要不然,咱家至于跟易忠海搅合在一起吗?”
贾东旭啧了啧嘴,说道:“那不也是因为还要养你吗?要不然我至于拜易忠海为师吗?我跟秦淮茹两个人,肯定能把日子过好!早知道,当初爹一死,我就该把你送乡下去!”
听到贾东旭提起这茬,贾张氏也是不敢在跟贾东旭叫板了。
“哎呦!造孽啊!”
“你说说,咱俩现在怎么办?”
“存款存款没了,媳妇儿媳妇儿没了,房子也没了!”
“要不,你把我送回乡下算了!”
“……”
贾东旭自己的工资归秦淮茹了,现在全靠贾张氏的工资吃饭,他自然是不会放贾张氏走。
“妈,您说什么呢?”
“我不就随口一说么?要送,还不早把您送走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