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钟,易忠海才加完班回来。
郭大撇子说是加班到九点,但实际上因为工人情绪问题,大家都不想干活。
考虑到实际情况,郭大撇子也只能提前放人走。
易忠海今天一面安抚工人情绪,一面带头干着重活,身心都很疲惫。
刚刚回来,壹大妈就张罗着易忠海坐下,随后给易忠海按摩。
看着一桌子温凉的菜,易忠海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不耐烦的说道:“别忙活了,我不想吃。”
壹大妈耐着性子说道:“你这忙活了一天,先歇一会儿,想吃了我再给你热。”
易忠海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自己拿着馒头吃了起来。
壹大妈也坐下,拿了半个馒头,说道:“今天晚上,老太太在李锦年家吃的,随后就来找我,问我要五百块钱。”
易忠海一听,当即眉头一皱,问道:“老太太好端端的,要钱做什么?你怎么说的?”
壹大妈说道:“老太太说是柱子也想装房子,所以问我要钱,那我只能先答应她,而且你不说是柱子捐的钱,先帮忙存着么?”
易忠海闷哼了一声,说道:“什么装房子?我看那李锦年就是在骗柱子的钱!老太太也是糊涂了,怎么能信这种鬼话?”
壹大妈摇摇头,说道:“我看柱子最近跟李锦年走的很近,老太太也喜欢李锦年,不管怎么说,这钱给不给,你总要去跟老太太说一声。”
易忠海放下馒头,转身拿了瓶酒,说道:“行了,我去找老太太说聊聊。”
壹大妈疑惑的说道:“你找老太太说话,拿酒做什么?”
易忠海有些不耐烦,没有理会壹大妈,拿着酒出门准备往后院走。
可是转念一想,又回头去找了秦淮茹。
贾家现在只有秦淮茹和小当两个人,今天没跟着何雨柱一起吃饭,两人早就睡了。
听见易忠海敲门,秦淮茹隔着窗子喊道:“谁呀?”
易忠海是真的累糊涂了,也不管什么影响,大声喊道:“我,找你有点事!”
秦淮茹听见是易忠海,心里犹豫了一下,这才披着衣服打开了门,说道:“壹大爷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易忠海看了秦淮茹一眼,说道:“是你让柱子装房子的?”
秦淮茹有些疑惑的摇摇头,说道:“没有,我都没听说过这件事。”
易忠海沉默了片刻,说道:“虽说东旭醒了,你妈和棒梗也要出来了,不过咱们的计划还是要继续执行,最近我可是看你很少去找柱子啊?”
秦淮茹紧了紧衣服,说道:“壹大爷,虽说你已经跟我妈和东旭说好了,可是我现在毕竟没离婚,总要顾及名声,也不能天天去找柱子吧?”
易忠海冷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以后还是老实点,这回先帮我把柱子劝住,别让他装房子!”
说着,易忠海便直接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秦淮茹四下看了一眼,随即回屋关上了门。
来到后院,易忠海先是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屋子,发现灯已经灭了,便去敲刘海钟的门。
刘海钟现在正琢磨着李锦年升职的事,一听是易忠海,连忙打开了门。
“老易啊?你这是才回来?”
“别提了,你们真没加班啊?”
“……”
刘海钟今天是真见识过新模式的效率,现在不知道投靠谁,所以没跟易忠海直说,先把易忠海请进了门。
随后,刘海钟又喊贰大妈煎了两个鸡蛋,又整了一盘花生米。
跟易忠海喝了两杯后,刘海钟才说道:“老易,你说李锦年挨骂了,可是他怎么又当上副车间主任了呢?”
易忠海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说道:“老刘,你真觉得李锦年那套能行?你们二线和三线都是轻松的活,能跟我一线、四线和五线的比吗?”
刘海钟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今天可是亲眼看过的,那三线的陈师傅,总不能骗我吧?”
易忠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老刘啊!你好好琢磨琢磨,他今天为什么把老赵他们踢出二线!”
听了这话,刘海钟皱眉喝了两杯,又吃了几颗花生米。
思索了许久,刘海钟才说道:“老赵他们不听话,他赶走一些刺头,也很正常吧?”
易忠海连忙敲着桌子,说道:“你算是说对了一半!你想想,他现在能赶走一些刺头,可是这些人能服气吗?将来他的那一套能在全厂推广吗?”
刘海钟还是糊里糊涂的,说道:“我还是没太明白,你有啥话就直说吧!”
易忠海见状,直接说道:“那些刺头永远都在,我们一线是重活,要配合着干,四线和五线是特种工件,是无法标准化生产的,他那一套只能管二线和三线,以后能管整个车间吗?”
见刘海钟不说话,易忠海又接着说道:“所以啊!他一辈子最多就是副车间主任,你跟着他也就只能当个线长,那能叫官吗?”
听到这话,刘海钟才是回过味儿来,连忙跟易忠海碰了一杯。
易忠海见状,接着说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