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俗话说:“生活就是在不断的解决烦恼。”所以我没有去抱怨,甚至加班加点的工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好似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说:“风,我想拥有一套大大的房子,面朝大海。”这个声音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的脑海,甚至还一度的影响我的工作与生活。我试图去寻找这个声音的出处,努力的回想着种种过往,以及曾经经历的往事,但就是找不出,突兀的它就出现在我的脑海,虽然它没有刻意的出现,但潜意识的意念很是让我害怕。
我打电话给我的朋友明捷,告诉他我的想法以及我的潜意识地意念,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较为中肯的意见。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告诉我说:“哥们,你不必在意,可能你还没受伤前,就有过这个念头,你是知道,我也曾经跟你提及过,人在不断的重复同样的事情之后,会出现下意识的行为,医学上讲下意识机能症。我觉得你应该是属于这种病症,不过没关系,是人都会有,我也有不必在意的。”
我不太相信明捷给我讲的什么下意识机能症,因为这就像那一场场梦境一样,该如何去解释。无奈的,我也上网查了些许资料,也就那么回事。
宏城的广告我用了两天就做出来了,发给他们看过之后,很满意。李总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是庆祝,去KTV嗨皮,我不太喜欢热闹的场面。吃过饭后,我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丰城的夜像极了沉睡的孩子,尤其是十点过后,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两辆车疾驰而过,寻着踪迹看去,一晃眼的功夫,已然没了影子,我猜想可能是出租车,在这深夜十分,小城的红绿灯都是畅行无阻的,故而有此猜想。我孤独的走在街上,看着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逐渐的缩短,渐变成透明,然后又是一个长长的影子,我像个孩子似的,在比划着每一个影子是不是一样长。我一边玩心大起一边向着舞水河走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年来,我总是会对周遭的事物漠不关心,以一种冷漠甚至偏执的意念驱使着我,总觉得周遭的一切事物怎么也引不起我丝毫的兴趣。
于是,我渐渐的变得孤独起来,原本是不喜欢孤独的,因为孤独使我害怕,孤独使我更加想要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孤独使我害怕黑暗,害怕一切漆黑的事物。但我现在偏偏是孤独着的,还孤独的走在一条阴暗的街上。四周是黑漆漆的柏树浓荫,看不见月亮,路灯也是昏黄暗淡的,这使我一阵心凉,不经自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记得以前我不是一个人的,为什么会变成一个人了呢。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由是想到。”
但我依然没有头绪,致使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吓我一跳:“肯定是我从病房出来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回想起我醒来的那一瞬间,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明捷,我当时还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这是哪?”明捷说:“这是医院。”我有点不信他说的,反问道:“你确定?”看得他肯定以及确定的眼神后,我说了一句:“我为什么在这?”明捷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你不在这要到哪?”但他没说这句,反而是说:“你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了么?”“我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我不是应该在老家么。”我急切的回道。明捷听后了然于胸,也不在说什么,只是逐个的打电话告诉关心我的人。
经过舞水桥的时候,看到一对情侣在拥抱亲吻,看得出来,他们很相爱,到这个点还不回去。我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依然的旁若无人的亲吻相拥,完全不觉得害羞,把我这个路人甲当作空气。或许,在他们的世界里,所有经过的人和车都是空气吧。只有这桥、灯光、风和在路灯照耀下波光闪闪的河水,以及他们彼此才是他们所能认知的事物。这一切好似触碰到了我的某个神经,让我有一丝恍惚。如此的场景似曾相识。我甩了甩头,不想去理会这似曾相识。我到家之后洗漱一番,然后倒头就睡,走了两个小时的路,今晚睡得很香,没有梦到熟悉的场景,没有再次梦到那个女孩。好似我刚一躺下就醒了似的。
今天接到装裱店章师傅的电话,告诉我:“我的画装裱好了,看我什么时候去取。”我跟他约定下午过去,毕竟我还是要工作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急事,很少早退。
生活工作都是如此。下午我到章师傅那,他正在低眉垂目的接受一位富态的臃肿的女人的怒骂,章师傅看我到来,用眼神示意我随便坐坐。我心领神会的找了个角落,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然后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因为他们的音量特别的大,尤其是那个颐指气使的臃肿的女人的声音,尖锐又泼辣,像金属撞击的声音。使我拿在手里的报纸根本看不下去。我听出他们的玄外之音,那臃肿的女人是因为章师傅修复她拿来的画作上色质有微小的偏差,继而要求赔偿,以及拒付修复的材料费和工时费。
章师傅显得局促,卑躬屈膝的解释说:“这画作原来就是这个色质,我只是把它恢复原样,您拿过来的时候,都说过要恢复原样的,我也只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
这显然是女人不领情,还说:“这画作是被污染了,修复坏了。”我走过去看了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