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丽瑰脸发黑,声音娇媚说“相公,我头上的红盖头,你都没有先掀开呢?怎么和你喝交杯酒呢?”
陆鸣看得床边的囍秤,拿过一下子把她头上的红盖头掀下来,并把囍秤扔在地上,举着酒杯冷道:“可以了吧?喝吧。”
陆丽瑰看着眼前的相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的杀父仇人呢。就这么不情不愿的,本小姐偏要硬来。左手的交杯酒转到捏着沾上媚幻香帕子的右手,起身娇媚动人说:“相公,让我们喝交杯酒吧。”
小臂交叉手挽手喝完酒,见他迫不及待收回手,自己捏着的手帕在他的鼻尖轻轻拂过,收回了手深情默默的看着他说:“相公,今天晚上留下来陪瑰儿,好吗?”
陆鸣还漠着脸,下意识应着“好,相公会留下来陪你”
陆丽瑰听闻不由笑得花枝乱颤,拉着身前人的衣领倒在布满红绸的床上
听到屋内的春色无边的绿儿默默的站在门外守着,这是小姐特意交代的。
同站在屋外的仲鸣书童问“少爷怎么还没有出来?”
绿儿看着身旁青涩无知的书童答道:“洞房花烛夜,为什么要出来?”
书童听闻想推门,却被拦截,想起夫人的叮嘱,慌不择路走向主院。
楼湘湘刚想歇下便听到婢女的回禀,一边更衣一边叨叨:“夭寿啊,鸣儿今天怎么如此的糊涂,明明刚刚还叮嘱着他,怎么进去就倒在床上了。”
书童见夫人出厅便着急道:“夫人,我就在屋外守着,听见少爷说喝交杯酒来着,我以为少爷快出来了,可迟迟未见,怎么办啊,夫人。”
楼潇潇叹说:“怎么办,能怎么办?那你能把你家少爷从床上揪出来吗?这个陆丽瑰,整个狐媚子,我的天老爷,夭寿啊。”唤过婢女问:“老爷呢?”
“老爷和老太爷正在书房议事呢。”
楼潇潇指着底下愣跪着的书童道:“你现在赶紧去叫老爷回来,跑去,快。”
“是”
书房内,两人还在商议隐人后续的事情就被打断了。楼太傅听闻又喘不上气了,今天是惹了哪路的神仙,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仲响熟练的拍着岳父的背部道:“岳父,夜也深了,要不你今晚歇在府上。事情我是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
楼太傅头疼着说:“年纪大了,今天又有了那么多事情,身体是有些熬不住了。”
仲鸣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温和道:“岳父身体强健的,没有那么容易打倒的。就是今天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一直没缓过劲来是正常的。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情还需要岳父来拿主意呢。”
楼太傅盯着孝顺的女婿,心里有丝安慰,总算有个人能靠得住一些,如果人人都像鸣儿今天一样,自己的寿命都短上几年。强撑着精神说:“我还是会回府吧,晚上也不得消停。府内你也辛苦一下,一定要处理好,毕竟上官家还住在府内呢。”
仲响边扶着岳父出书房边说:“放心吧,岳父,我现在马上安排我府上熟练的马夫送你回去。”
仲响看着远去的马车,怒挥衣袖转身回府,见屋内着急转圈的夫人质问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一定要和鸣儿好好说,怎么又糊涂了?”
仲夫人苦口婆心的解释说:“老爷,我和鸣儿交代的都交代事无巨细的,就差写下来给他看了。但不知道怎么又干糊涂事。真的是夭寿啊。我之前就知道陆丽瑰水性杨花的性子,特意叮嘱了鸣儿和书童。不知这狐媚子用什么药或者手段迷惑鸣儿,今天晚上就如此,那时候的日子怎么可能太平啊,夭寿啊。”
仲响也看不起那相府大小姐,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媳妇儿,你也不能说些什么。喝了茶稳稳思考着说:“现在不管她曾经,你以后也要一碗水端平,毕竟她还是相府的,现在只能和亲家致歉。”
来越央赴宴的三位皇子只有皇甫阴参加了两府的婚宴。也是仲府的最后一位宾客,在仲府外被上官灵儿一直缠着没有上马车。
缠缠绵绵的上官灵儿抱怨道:“阴哥哥,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帮表姐,帮我们上官家说话呀?”
皇甫阴看了看寂静的街道,不耐烦转头温柔哄着:“你表姐的事,虽然我是知道她是无辜的,但是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对吧,灵儿,我也不可能以微风国二皇子的身份帮你们说话,这就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问题。再说没有拿出证据,我说了也是无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