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最好的姑娘叫“湘云”,年方二八,出落的标志,皮肤白的赛过云霞,点缀了一抹淡淡的胭脂,更透了些许红晕。
最好的姑娘,身上的衣是最好的,是最艳,最贴身,最凸显身材的大红。
发如云卷,舒展自然。
琴棋书画也是最好的,可以和才子论诗,和佳人弹琴。
刀一斩的癖好却很独特:
他要来了最好的姑娘,却不仅仅不会扒光姑娘的衣服扔在床上,春宵一刻。也不让姑娘弹琴,唱歌,作诗。
他却要让姑娘穿好衣服,坐在那里,再由他用长长的缎带将人捆起来。
还要再给姑娘戴上一袭面纱。
半透的薄纱不行。
非要厚实的。
然后,他便会坐在另一侧一杯一杯的喝酒。
他喝一杯酒,眼睛就亮一分,亮一分,看着姑娘的目光就越直!
这样一看就是一天,一喝就是一天。每每酒足了,便会离去。
……
他是个怪人。
……
他喝着酒,感觉用杨秀才的头换的酒别有味道。
酒不醉人。
人自醉。
已是华灯初上,便突听得“叩”“叩”两声敲门。
“谁?”
刀一斩右手举着酒盏,酒盏里还剩下了半杯酒,在红色灯笼的混浊中荡漾出一些迷离。
他的左手也是放到了桌子上,放的平平的。
一个锦衣公子推门进来,这公子留着两撇胡子,面若敷粉,耳上还别了一枝花。
“在下沙玉金……是不二城城主座下三使之一,江湖人抬爱,人称云中白龙。城主知刀先生驾临,不胜向往,故设了宴席……”
沙玉金说话很慢,声音不大,却偏生令人听的清晰。
刀一斩问:“不二城主?”
“正是。”
沙玉金神情中多出一些傲然。
不二城原本叫白云城,是一个穷山恶水之地,盗匪频出,充斥着杀戮,流血。
直到一个名叫申不二的人横空出世,以一柄长柄的双手直刀横压四方,才结束了白云城的混乱,重新制定的白云城的秩序。
申不二说一不二,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他的话,就是不二城的规矩!
顺生。
逆亡。
所以白云城就成了不二城。
申不二的不二城。
“能蒙城主赏识,是刀某荣幸!”
刀一斩看着沙玉金笑了。
刀一斩起身,随沙玉金赴宴。
出了红楼,沙玉金说:“刀先生杀了那杨秀才,现在已经是天下知名了……不知多少苦主都想着要谢一谢你的恩情。”
刀一斩说:“但他们必不会大张旗鼓的谢我。”
沙玉金说:“这个应该理解。”
毕竟是女儿家的事,大张旗鼓起来,又要让人如何自处?
“我家城主对那淫贼深恶痛绝,屡次想要除之后快,却没有机会。”
“申不二自然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不错,我等愿意追随城主,岂非因此!”
进了城主府,便有奴婢引导二人入客厅。
客厅里灯火通明,已经布置妥帖,已有一些本地豪富,强人列席。等听婢女唱了一声“刀一斩,刀大侠到。”便引人起身,纷纷迎接。
杨秀才不是一般的淫贼,能够杀死杨秀才的人,无论怎么恭敬都不为过。
申不二一身铜黄色员外服,上前拱手,大声招呼——
“刀先生能来,实另我不二城蓬荜生辉!杀了那杨秀才,更是大快人心。先生请……上座!”
申不二无疑是一个极具人格魅力的人。
他待人很温暖,热情,和盲目印象中的乾刚独断截然不同。
刀一斩暗叹:非凡之人,必然也有非凡的气度。
闻名不如见面。
众人一一落座,申不二就给刀一斩介绍了在场的诸位豪富和英雄。
一个干瘦的像是猴子,穿着青布方巾的老头,是不二城里最大的钱庄的东主。
一个双臂比腿还要粗大,手里“咯咯吱吱”的盘着五颗鸡蛋大的铁丸子的,是赵家武馆的当家人赵山河。
“赵老英雄一手家传的五丁开山手久仰大名!”
五丁开山手据传说一掌之下,有开碑裂石之功。
一块丈许大的石头,一掌就可以打成两节。
赵山河手里的铁蛋就是练功的道具。
刀一斩举杯遥敬。
接着,申不二又介绍了快刀小五,这小五看着极为年轻,却有着一手令人望尘莫及的快刀。他看刀一斩的时候,满眼的跃跃欲试。
申不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去介绍本城的捕头邢焕荣。
邢焕荣是石林寺的俗家弟子,学了大慈大悲降龙腿和金刚伏虎拳,在两门武功上有着极高的造诣。
再便是不二城的县令申不遗,乃是申不二的堂兄弟。
这些人,除了钱庄的东主,便都是不二城中有名有姓的高手。
介绍完了人,又拍手令姬妾入常,且作歌舞。
菜过三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