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概是十一点,太饿了,从学院门口出来,不用踌躇,径直往校门口走。
卖烤香肠,面筋,烧饼,鱼豆腐一类的,都是五元两串。
“七块五对吧?”
我拿了一张饼,一根面筋,一根香肠。
“嗯行,给你算成七块五,这个是五块两串,三块一串的。本来是八块,给你算成七块五可以。”
小哥收拾着就要烤了。
“诶那我再加一串吧—”
不想给人添堵,我叉起腰好好瞥一圈烤架前的串串。
“咱们如果没有再想要的乐意算七块五哈。”
他又说到。
“嗯—再加根烤肠吧。”
我说到。
外面人很少了,不少铺子都关门了。融雪的天气太冷了,现在是零下十度。天冷应该多吃辣,上午我是这样想的。
“要辣吗?”
“啊—少放一点吧—”
我说到。这家烤串说放辣,那是给你来真的,天气再冷也不能用辣来麻醉自己。
实际上没有晚上十一点来过校外,没想到这时候通学生的门就关掉了。
“从这边进,从中间进…”
保安老哥在大门中间的亭子下,带着黑色棉帽,一边朝我挥舞着手。
要看校园卡,一只手提着电脑包,夹着烤串的袋子,另一只手捏着烤肠,颤颤巍巍把手机打开,还没打开自己界面。
“可以了这就可以了”
他说道,
“进去吧”
第一天下雪,第二天,第三天,雪在地上就是硬邦邦的了。从学院出来的时候,鞋子里;暖烘烘,几乎要流汗了,现在从校门口走回来,脚要冻成硬面包。
湖面结冰了,桥下的灯光打下去,黄灿灿的,太寂静了。图书馆这里没有什么人了,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烤串很快就吃完了,肚子还没满足,我想比起来早饭,我的生理需求更偏向夜宵。
甚至夜宵的胃口要比午饭还大了。
走到操场,就不安静了。有推雪的机子,还有一些个,工人缩着手。操场里面大大小小一堆雪球,椭圆的,什么样的都有,雪球上同样插什么的都有。
今晚有月亮吗?
今晚没有月亮。我看不到自己影子。
湖水也不说话,树叶飘完了吗?我很久没有走过西区的马路,我想这时候应该飘完了。
我总是能想到,大一来北辰的时候,路过的这条马路,已经是黄昏,天不是灰黄色,天是墨蓝的宝石,路灯倒是黄灿灿的,路灯下有穿着很活泼米黄色的一个女生,背着包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当时是什么声音。当时没有声音。现在也没有声音。声音都去哪里了呢?
这时候了声音都睡着了。
唉,有时候情绪就是莫名其妙,分不清在悲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