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块坐在理学院这边教室的,是一个穿着拖鞋,挽着裤腿,单一层下半身黑褐色,上半身灰色的,不知道是研究生还是本科生学生会的学生。
他坐在靠近窗户的暖气片那里。
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之所以说他纯粹,是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似乎只有坐在一角,操纵着电脑上的小人,在阴暗的地图里走来走去。
有时候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抚着鼠标
“咳咳咳”
咳嗽几下,我能听到痰水在喉咙里撕裂的声音。
我就知道着大雪纷飞的天气,就算是屋里有空调,这么穿也太任性了。
有时候身子挺直,上半身朝电脑倾过去,左手在键盘上,右手就不断着移动着鼠标。
中午的时候,偶尔会出去一会,回来的时候就穿着羽绒服了,稍微收拾一下,就接着掀开电脑身子挺直。
他身子一直都是挺直的,从来不会像我一样,弯着膝盖顶在桌子上,整个人躺在椅子上,不会这样散漫,他对待游戏的样子,或者说他对待生活的样子。他的生活难道就是去上课,然后回来,然后去吃饭,然后又回来接着游戏吗?
但是他晚上走的不是很晚,大概是九点多,不像我,我要在这里惆怅到十一点多再回去。
他是多么纯粹的一个人啊,纯粹地,让人感觉脑海里没有任何杂念。相比起来,我太复杂了,我也搞不懂自己,我自己对自己也是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