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到底是无可奈何还是画地为牢,困住自身的不是客观,是主观上的枷锁。
终于到了第三次实习,其实我当时并不怎么期待实习,两次实习期间学校操场有组织的迎新演唱会。演唱会氛围很好,那么一段时间心里是全无烦恼的,全身心沉浸进去,第一次感觉活在梦里。可是演唱会有多沉浸,结束后的空洞就越是折磨人了,所以回忆起来,每次实习时间间隔了很久。实实在在的快乐很奢侈,人都是把自己扔在空洞廉价的狂欢里。不认真的人活的很自在,痛苦不过是自讨苦吃,人生真是充满无奈,至少这一段时间是的。
第三次去的自然资源部天津海水淡化与综合利用研究所,研究所像是建在小区里一样,抬头往上看,不是很新,但也不至于很久,当然是和东院的海洋楼,砖头都已经镀上一层黑,这样比起来不是很旧了。
前几次心乱去的东院,海洋楼已经是其他学院的楼了,新生到那里去也只会知道这栋老楼是什么什么楼,但不会知道它之前是海洋楼了。
进去之后大厅一旁是毛写的
“我们也要搞一些海水淡化。”
老一辈人的话让人感觉很真实,自信,甚至有些幽默。现在的话外又套着一层,总是要伪装出一个套子,无论怎样,也便这样吧。
“这是当时小平先生下批的国务院批单——”
讲解老师刚进大厅,对着一边墙上圈圈点点的传批单说道,纵然是复印件,都已经发黄了。传批单上只有参会的名字,小平,先念,向前,秋里…过去的大家称呼都很亲切,即使在正式的文件里,写的也是亲昵的称呼。即便是他们之间自己亲昵,下发到群众,也让群众觉得这个集体是亲昵的。
之前上过陈老师的海水淡化课,匆匆讲了ppt,知道有热法和膜法两种方法,没想到以后能来专业的海洋研究所参观一下。海洋所最开始实现的国内的热法淡化,甚至到现在技术在国际也是先进的。至于膜法,虽然不是首位开创的,但自主研发的膜法淡化实现的千万吨淡化却是首位的。看来所谓赢在起跑线上,有什么用呢?然而笑到最后也不一定对,赢只是状态,但世界上的,能观察到的,都是过程,用一时的成功与否去定义什么,其实是管中窥豹,盲人摸象而已。
研究所据说是计划再组建一个淡化厂,展示了一下厂子的三维模型,真是四四方方规规整整,光从模型看起来像是一个旅游园区。之前做化设的时候也做过厂区设计,但也是东拼西凑,真正踏踏实实做事情的人,反而被人说愚笨,老实到现在到底是贬义词还是褒义词,已经模棱两可了。毕竟能看到的只有结果,至于过程如何,也难怪有枭雄这种说法。
后来看的都是一些膜分离常用的技术,膜分离因为不用热量,能省很多能源。到了以后,大锅炉灶的热法恐怕要成为时代的眼泪。什么涂料,涂层,防污染一类。膜组件做成卷式膜的多,第一次去膜天膜见到的都是卷式膜,甚至是做分离工程的试卷时,考的也是卷式膜。卷式膜到底有什么魅力。
“我们这种便携式的净化水瓶就是在野外使用的。比如到了外面,看到有水源,装一瓶,这样一挤——”
讲解老师拿起桌子上的绿色水瓶轻轻一捏,瓶身居然就凹陷进去了!
“水从这个滤芯出来,就是基本可以饮用的了。”
“这个主要就是里面这个滤芯吗?”
陈老师圆了眼睛好奇地看着水瓶。
“啊对——”讲解老师回道。
把前沿的东西和日用品,当然野外特种的物品可能也可以作为日用品吧,奔着对科学的迷信,也能赚很多消费。
我就在网上查了一下价钱:
一个水瓶居然要卖两百多。
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等老师走后我轻轻捏着瓶身想提起来看看
“哈——?!”
瓶身居然直接凹了进去,这实在在太柔软了,我本来以为是质地柔软一些的塑料,没想到居然是硅胶一样的材质了。
虽然核心科技在滤芯,但是瓶身就让我很惊讶了。
和丹娜科技一样,这里也做了一台集很多功能在一起的,所谓的“黑盒子”。
“我们这台设备的话,就可以集絮凝,膜过滤一身的海水淡化了”
讲解老师指着一边蓝色的箱子说道,说箱子很不准确,代入冰箱大致就了解了。
“这台设备可以一天处理十吨的海水。”
“十吨?!”
我忍不住叫出来。
“是的。”
真是不可貌相。
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陈老师让大家提一些问题,我本来是想问一下为什么大家都用卷式膜呢?但是讲解老师立马回了
“没事,没有问题咱们就结束吧哈哈哈”
我想讲解老师应该累了吧,二车的同学还在参观,我们就先出来。佳毅的短袖包着屁股,让人觉得是苏格兰风格,套在膝盖蹲下来,嫣然像一头胖头菇了。
我想人还是要和人交流的,不管是客观价值上比如知识,经济一类的,主观情绪价值也是交流获得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