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是这么个思想,墙都裂了那么大的缝了你不修,非得等到墙塌了再修。再说了,墙这么危险的,万一人在里面出了事咋弄?!”
在擦身子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后院我爸的抱怨声。这几天天真热呀,我没怎么运动,身上粘的不行,打乒乓球,或者是跑步的时候,汗珠从眉毛上往下哗哗的下。真没经历过这种汗如雨下的感觉,可是并不怎么累。就是出汗,一遇到这种天气,就有蚊子,晚上睡到一半被嗡嗡声吵醒,瞬间出一身冷汗,马上就被燥热的身子捂的粘粘的,这下非得惺惺眼,跑去浴室洗个上半身,挽起裤腿再擦个腿才能入睡了。
其实这蚊子属实离谱,既然已经闭上门用蚊香熏了一下午,晚上开门透风,上半夜还好,下半夜就躁动起来了。夏天真是讨厌啊!又热又黏还有蚊子!
冬天也不好受,我在冬天热爱夏天,在夏天渴望冬天。
冬天的时候我看到黑子在舔自己的链子,动作很温柔,就像是舔她的爪子那样。这真是太讽刺了!仅仅是记录现实就已经很讽刺了!就像战败俘歌颂敌人的恩惠。我感觉很悲哀,感觉有很大的罪过,我不应该把黑子捡回来,和那只小黄狗在外面自食其力也要比被囚在这里要好,现在跑步对她来说都是奢侈!赶紧结束了都是一种赐福。
“唉,我的身体就不行啦。”奶奶一边叹息一边从昏黄的灯下搬来板凳递给我。
“就像庄稼一样都要变得黄朽啦。”
“这腿就疼的走不动路么,我等会吃些药。”
“再两天把黄瓜切成丝炒。”
“这短袖是你妈给你买的还是你爸。”
是我妈买的,但是我觉得说成我妈可能会让她不舒服。
“我自己翻的,可能是我爸以前穿过的。”
“哦自己翻的噢,穿上还挺合适的。”
“再吃馍呀不,今晚烙的馍不好,没有刷油,干的很。”
“不用了我刚吃啦。”
她一步一挪地走进厨房。
“你看这馍干的很,你吃这馍呀不?”她一只手拿着干粮,一摇一摇地从厨房走出来伸过手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刚吃啦。”
明天要考科三,希望天气不要太热就好,当然宾馆也不能有蚊子。这是我现在担心的,缓解担心的方式有好多,比如玩游戏,听音乐,看番之类的。像是奶奶这一辈人上网的估计是很少了。她时常做个板凳在院外的路灯下面做针线活,路灯不是昏黄的,刺眼的的白光显得月亮很无力,街道也很荒寥。一想到快要结束了恐怕是紧张的不行,不过知道我爷爷也已经体验过了,也明白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做做针线活纳纳鞋垫子来的实在些。
我以后也就画个画,写写小说来的比较实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