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彤心里暗道:这怕是碰着个无赖了?哪个医院不是先收钱再看病的?就算是古人看诊,不也是看完就收诊金的吗?如今她病也给他看了,药也给他吃了,怎么就不能要银子了?
李依彤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心里一阵腹诽。
“这一个二个带着面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谁带面具啊?这么怕见人,肯定也是见不得人的人,见不得人的人就做见不得人的事。”
齐元洲看着她脸色不断地变换,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又开口说道:“你放心,倘若我的毒彻底解了,身体没问题了,银子自然少不了你的,只不过这几日你必须先留在这了。”
李依彤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自己猜对了,这人真不是个好人,不给银子还要把我人扣下。
一想到刚才他那副要杀人的眼神,暗道不妙!
难道是知道了他不能人道的事情,要对我杀人灭口?!
正想着,就听见齐元洲对着屋外喊道:“初一!”
顷刻间,一个同样戴着黑色面具的黑影从窗户翻身而入,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对着齐元洲颔首。
“主子。”
李依彤被吓得连连后退,整个人都贴到床柱子上了。
“你!你要干嘛?”
她边说边条件反射地伸手按住此刻被吓得猛烈跳动的心脏,没想到就这么一捂。
“啊!”
她痛得惊呼出声,直接跌坐在地上,一脸痛苦。
几人都带着惊奇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李依彤。
这女人,这么矫揉造作吗?
可再仔细一看,她脸色似乎有些不对。
齐元洲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李依彤痛得整张脸皱成一团,那条疤痕看起来越加可怖。她张大嘴巴,呼吸都不敢太用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
齐元洲见她没有回话,又一脸嫌弃地看了眼她手捂着的胸口,这才看见李依彤胸口的衣服被血染红了。
“你受伤了?”齐元洲惊讶地问道。
初一也往她的胸口看去,只瞥了一眼,又立马收回了视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齐元洲冷声看向初一。
“回主子,在接神医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伙黑衣人伏击,当时见神医并无异样,还以为她没受伤……”
初一低头回禀着。
李依彤听到这个叫初一的这么说,也明白了他就是在接自己来时跟黑衣人打斗的护卫。
似乎是担心齐元洲会惩罚他,她强撑着剧烈的疼痛说道,
“我没事,这点伤,死不了的,只是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出了点血,我敷点药,就好了。”
李依彤痛得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刚魂穿过来时根本就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加上她又打了止痛针,坐了几个时辰的轿子,还在轿子里睡了一觉,她几乎都忘记自己有伤在身这回事了。
现在看来是药效过了,钻心的疼痛传遍她的全身。
“快去找个女医!”齐元洲见她脸色苍白,疼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足以见伤势的严重。
“是!”初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齐元洲刚才服了解药,已然感觉身体舒缓了些,便让左仞将李依彤放到床上。
李依彤想着自己先吃颗止痛药,刚想说把药箱拿过来,话还没说出口,人就晕了过去。
碍于男人的身份,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做,于是齐元洲便吩咐左仞找个婢女来。
左仞赶紧出去办。
房间里又只剩下齐元洲和李依彤。
齐元洲看着此时躺在床上的李依彤,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双眼紧闭眉头微蹙。
看到她竟然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来给自己治病,想到自己之前还想杀了她,心里对她的怨念便减少了几分。
“右戬!”齐元洲转身对着门外喊道。
瞬间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主子。”
齐元洲沉着一张脸问道:“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吗?”
右戬抬头瞥了眼床上的李依彤只回道:“查出来了。”
“你先下去吧。”
“是!”
李依彤这会儿如果是醒着的应该就会明白刚才齐元洲说的‘都退下’是什么意思了。
很快,左仞带来个看着就很机灵的婢女。
“主子。”
“你这段时间就尽心伺候好这位……姑娘。”齐元洲吩咐道。
他此时才想起来,似乎还不知道李依彤怎么称呼,只知道她说自己是世真神医的徒弟,但却没说自己姓什名什。
“是!”婢女低头应着。
半个时辰不到,初一便找来一个女医。
女医年纪约四十来岁,被初一拖着跑得老命都快没了,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进到房里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快看看这姑娘的伤势。”齐元洲说着起身让开位置。
他吃了解药后觉得身体纾解了很多,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女医看清面前的人都带着面具,但带金色面具的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