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姜南山在走廊里认真听着赵冬生的汇报
“冬生,按照你的意思,是三个派系互相监听喽?厂长窃听书记,书记窃听厂长和副厂长?副厂长窃听书记和厂长?”
姜南山被厂里的三位大佬互相窃听的事情给震惊了,这是有多大的戒心,都上升到用窃听设备了?
“不仅如此,这三方的窃听小组,都不承认自己窃听了会议室,那会议室窃听器又是谁装的?还有,刚才我发现,地下室有个房间打不开,于是强行撞开了
房间里都是杂物,一开始也没发现什么,后来一排长发现,杂物下面有个暗道
已经派人去进去查看了,现在还没结果
但我敢保证,办公楼的图纸里绝对没有这个暗道,办公楼是我负责监督建设的,里面的构造我是一清二楚”
赵冬生的这个发现,再次把卫生厂的诡异性,上升了一个档次,想在水泥钢筋结构的办公楼,挖出一条暗道来,必须是高层亲自出面,才能做成功
“嗯,这事看来很复杂了,不仅涉及到卫生厂的权利争斗,还有可能存在,某人与潜伏势力有勾结”
姜南山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直接把这件事,定性为内外勾结意图不轨,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出场合理化
“对了,那个郑无机审问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招供,最多还有半个小时,上面肯定会有人出面”
赵冬生刚才就让人掐断了,卫生厂和外界联系的电话线,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别让高级别的大人物,打扰他们做事,上面见电话打不通,肯定会亲自前来查看
“这小子一开始说是,两人是情侣,吵架的时候,姑娘一时想不开,自己跳下去的,不过我不信,就让文书借给他几块砖头垫脚,他还嘴硬,那没办法,只能上水喽”
该说不说,姜南山出手确实很辣,老虎凳和水刑,说上就上,一点都不留情面
“后来呢?”
赵冬生焦急的问道,这货都上刑了,不会还没问出来吧?
“招了,那小子说了,前两天,他趁右小佐不在,把那个姑娘骗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强行侵犯了,后来经常以此要挟那个姑娘,继续侵犯,这不,今天把那个姑娘约在了楼道,再进行侵犯的时候,姑娘受不了了,直接跳楼自杀”
姜南山一字一句的事情告诉了赵冬生,他的面色如常,似乎很平静,但紧握的双手,却出卖了他极度愤怒的内心
姜南山这个人确实很爱投机,也喜欢往上爬,但你不能认为他就是个毫无人性的人,他有自己的底线,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人继续活下去
“不对,你再去审,这种人不会就对一个姑娘使用过这种手段,如果是第一次,他绝对不敢在办公楼做这种事,还有,查查他是否有吸食过毒品”
赵冬生内心为王甜甜和右小佐默哀了一会儿,随即提醒了一句姜南山,他的理由很充分,这种破事,如果不是习以为常,怎么可能敢在办公楼做?
哪怕姑娘是哑巴,可右小佐又不是独行侠,右小佐绝逼有自己的心腹,要不然不可能偷摸拿出去,七百包卫生巾
郑无机如果不是习以为常,绝逼不敢这么嚣张,在办公楼里干这种事,他要么经常这么做,要么就是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