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兮胡乱的穿好衣服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快速的刷了牙洗了脸，跑到门边又找到梳子梳了两下及腰的长发。
顾泽川站在学校门口引来不少目光，要不是他浑身散发着‘生人无近’估计这会儿已经被那些犯花痴的女生包围。
柳兮跑得气喘吁吁看到顾泽川后调整好呼吸问:“来多久了？”
他伸出手拉了拉衣袖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已经1点35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吧！”
她不好意思低下头沉默了两秒:“找我有什么事吗？”
“吃饭了吗？”
她一脸窘迫，她是要怎么回答，平时没事一般都睡到自然醒然后点个外卖随便对付几口，现在这个时间是回答吃了还是没吃？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走吧！”
“去哪？”
“饿了，吃饭。”
柳兮看着低头优雅吃着饭菜的顾泽川一句:“你真30了？”脱口而出。
见他放下筷子她以为他生气了想着要怎么解释，结果桌面上出现了一张身份证，她拿了起来嘴一撇嘟嚷着:“同样是证件照为什么你这拍的像艺术照似的。”
他喝了口茶水接过身份证:“不知道，办了两次身份证都这样。”
你这是凡尔赛吗？当然她也只是想想。
“顾医生，你不忙吗？”
他蹙眉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这里不是医院你能换个称呼吗？”
那叫什么？顾大夫？顾先生？顾老师？挣扎后吐出来了“顾泽川”三个字。
“今天我休息，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她摇摇头本来是准备毕业作品的可是她最近灵感枯竭画不出来。
“那正好去我家一趟。”
“去……去你家？”这不好吧！
他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想啥呢？我爸妈过来了让我来接你去吃晚饭。”
她捂住额头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顾伯伯顾伯母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上午。”他拿起她的围巾裹在了她的脖子上，拿上她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出了门回头见愣在原地的柳兮:“干嘛呢？走啊！”
直到路过商场看到‘辞旧迎新’几个字才她才想起今天是除夕。
进门顾泽川拿来一双粉色的拖鞋给她，她看着崭新的拖鞋鼻子微微一酸，去年的春节她是一个人在宿舍过的。
顾妈拉过她让她去沙发上坐着:“外面冷吧？”
她乖巧的打着招呼:“顾伯母，顾伯伯新年快乐！”
两人‘哎’了一声一人拿了一个红包给她，她的睫毛沾上了一层薄雾，笑着收下了挽着顾妈的胳膊去了厨房。
顾爸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两个人坐到顾泽川身边:“儿子，不是我说你真白瞎你这副皮囊。”
他就很无语，这人还是他亲爹吗？
顾爸拍拍他的肩膀对着厨房嚷道:“苏荷你陪我去楼下超市买瓶饮料回来吧！晚饭就交给泽川吧！”
顾妈放下手里的鱼洗了手在旁边抹布上擦了擦，取下围裙不带犹豫的拉着顾爸出了门，临走时还对顾泽川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妈……”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无情的关门声。
“顾泽川你快进来，鱼……又活过来了！”
他一进厨房就看到柳兮拿着锅铲站在角落里，原本在菜板上的鱼不知何时跳到了地上，白色的地板上还留了些血渍。
顾泽川捡起地上的鱼放进了洗菜池拿来拖把处理了地面:“没事！脊椎动物都有神经反射弧。”
她蹑手蹑脚来到水池边用锅铲戳了戳，确定没动静了松了一口气。
顾泽川看到她的反应没忍住笑出了声:“锅铲给我我来吧！”
“顾泽川你刚是在笑话我吗？”
他摇摇头拿过锅铲:“没！我在笑这条鱼，你帮我把蒜皮扒了吧。”
不一会儿一盘红烧鱼出现在盘子里，她看着他的手骨节修长皮肤白皙，她难已想像一双漂亮得像是艺术品的手此时此刻正拿着菜刀对着一只无头鸡做分解。
感受到她一直注意到自己的手问:“怎么了？”
她盯着那只被处理得一点碎骨都没有的鸡咽了咽口水:“你上学那会儿没少解刨老母鸡吧？”
他放下菜刀擦掉菜板上的水渍:“那时候一般都是青蛙那些小动物，鸡的成本太高。”
柳兮将最后的一盘辣子鸡端上了餐桌:“顾伯伯顾伯母不是就下楼买个饮料吗怎么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提着橙汁和可乐进来了，顾妈暼了眼自己家儿子又暼了眼柳兮眼珠子一转:“吃完饭我们一起出门逛逛吧，听说古街那边有场灯光秀挺热闹的。”
顾爸点头附和:“我票都买好了一会儿就去，大过年的兮兮你就在家里睡吧！你顾伯母一早就把房间收拾出来了。”
柳兮觉得心里暖暖的完全没往别处想点点头表示同意了，一家人到上了可乐碰了杯齐齐道:“新年快乐！”
柳兮看着杯子里只有半杯可乐不满的看向顾泽川。
“碳酸饮料少喝点。”
顾妈低着头膝盖碰了碰顾爸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