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要给他衣服。
结果,呵呵,没一个人说要给他直接转笔钱。
“你学过几年钢琴?”时寻突然出声询问。
沈清看向他,“问这个干什么?”
时寻微微语噎了几秒,他没夸过人,有的话在心里,像是被堵住一样,难以启齿。
但转念一想,沈清的实力,完全配得上他的认可。
“你弹得……很不错。”
时寻终于还是吃力地说出心里话。
沈清躺在病床上,盯着时寻微微泛红的耳垂,忍不住笑了。
“你夸我就夸我,耳朵红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向我告白呢。”
时寻的羞耻感顿时不见了,目光恢复常有的清冷,像是覆盖了一层不会融化的冰霜。
他突然恢复冷冰冰,“你有心脏病,不适合演奏钢琴。以后没钱可以问家里要,别再冒险赚这种钱了。”
沈清摇头,“我不想问家里要钱。”
他一脸无所谓,“而且,谁说有心脏病就不适合演奏钢琴了,贝多芬后天耳聋都可以弹,我为什么不可以?”
时寻一时说不出话。
弹钢琴其实也算是体力活,虽然看着只是坐在那,但全身都投入进去,弹时间久了也是很累的。
更别说是激烈的曲目。
可目前他跟沈清什么关系都没有,似乎没有立场干涉他的想法。
“总之,谢谢时先生送我来医院。”
沈清说完,微微歪头,好奇地问:“对了,今早上给你的橘子你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