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突然看着沈强山开口,“沈叔叔,你把我当女婿还是儿媳妇,都可以。”
“但我会永远把你当作父亲看待。”
后面的那句话一落下,喝得头脑发热的沈强山突然一愣,眼眶瞬间红了。
他这些年对陆沉比对沈清还上心,就连给孩子存房子的首付钱,以及以后结婚的彩礼钱,他都是存两人份。
当男人的不善言辞,可他真的把陆沉当亲生儿子。
现在有陆沉这句话,一切都值了。
沈清看沈强山被感动得都快要哭了,不得不佩服陆沉,喝醉了都那么能说会道。
“要换成我喝醉了,我现在肯定是和我爸称兄道弟。”然后第二天被胖揍一顿。
陆沉幽幽地看着沈清,“清清,我没醉。”
这还是陆沉第一次叫沈清‘清清’,他含了酒精的声线,越加低沉醇厚,像是也能醉人一样。
暧昧悱恻,深情款款,若不是周围还有人。
这声音就像是能把沈清扒光一样。
“别喝了,看你们一个二个醉成这样。这样吧,顾尘,你今天也喝醉了,不方便开车,就住我们家,睡沈清的房间。”
“沈清呢,你就跟沉沉回隔壁。”
高丽琴妥善的安排起来。
顾尘眼神扑闪了一下,下意识朝沈灵灵看过去,见沈灵灵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样子,点头道谢:“那今晚就谢谢叔叔阿姨留宿了。”
沈清扶起喝醉的陆沉,招呼也没打一声,直接开门准备走了。
高丽琴在身后唠叨:“要走了也不说一声,父母面前一点礼貌没有……着什么急啊。”
陆沉都喝醉了,回去难道还能干嘛吗。
……
沈清主动帮陆沉把衣服脱了。
他不是想干嘛,他只是想帮陆沉洗个澡,好能干干净净的睡觉。
可好不容易脱了上衣,沈清的手突然被陆沉抓住,紧跟着,陆沉把沈清压在了身后的洗衣机上。
沈清:“干嘛呢你,老老实实给我脱衣服洗澡。”
陆沉醉酒后眼眶红红的,显得有些委屈,“你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受不了……”
沈清耳根一下子发热,“什么叫摸来摸去,我只是正儿八经帮你脱衣服好吧……”说得像他是在勾引陆沉一样。
陆沉漆黑漂亮的瞳仁直勾勾盯着沈清,半晌,他舔了舔干燥的唇。
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被他做出欲欲的滋味。
“沈清,你是不是想反攻……”
反攻的意图被看穿,沈清有些难为情,但是转念一想,想要办成一件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自信啊!
如果他都没有反攻的自信,反攻怎么会成功呢!
沈清微抬下巴,重重点了下头,“对。”
“你想,我年纪比你大,从小也是我一直照顾你。我们的相处模式已经固化了,按照目前的相处模式,我觉得我当上面的那一个,会更合适。”
沈清说得一本正经的,陆沉的眸色越来越暗,如化不开的浓墨。
“叫哥哥。”
沈清努力化开了陆沉双手的束缚,信心十足,威严道:“你要是不叫哥哥,今晚我就不住你家了,我出去住。”
陆沉的声音带着浓郁的危险和低糜,“出去外面,和别人住?”
沈清心一横,“对!除非你叫我哥哥!”
陆沉不知不觉间,已经抽出了皮带。
沈清:?
双手被束紧,沈清被摁在洗衣机上,背对着陆沉。
羞耻感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沈清,沈清回头骂道:“陆沉,你无耻!你趁我不备!”
陆沉的手,先是轻轻在沈清脖子上游移,接着往上,捂住沈清的嘴。
沈清怒目圆睁!
这陆沉真是无法无天!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清哥哥,我才发现我挺喜欢欺负你的。”
“……”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浑身血液一瞬间冲上头,沈清气愤又委屈,眼眶一点点飘红。
“乖,叫老公。”
陆沉这么多年对沈清说话都是既尊敬又有礼貌,更是充满服从性和忠犬性。
可现在,分明像是命令。
温和的语气,细听又有些霸道野蛮。
沈清始终不愿意,他反攻之心不死,是不可能妥协叫这种只有受才会叫的称呼!
可陆沉却很有手段,软磨硬泡,让沈清在临睡前,还是昧着良心,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尚且能忍胯下之辱,他暂时被迫叫一声老公,也不是什么大事。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照耀在卧室的床被上。
晨光似碎金,微小尘埃漂浮。
沈清是被吻醒的。
他脖子痒得不行,就像是有一只大金毛在他脖子上舔来舔去。
他愤恨地睁开眼,只看见陆沉的肩。
而陆沉的脑袋却埋在他的颈窝处,伴随着热气和微湿的感觉。
昨晚上的记忆一下子占据脑海,沈清的脸红得仿佛能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