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伯？”沈烁打了个呵欠，问道。
“他……他……”老头伸出手，颤巍巍地指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的老乞丐：“我家的澡堂子用不了了，里面全是各种臭味，就是他！他洗漱完后，我家澡堂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沈烁闻言，看向老乞丐，只见老乞丐摊开双手耸耸肩，无辜地眨了眨眼：“嘿嘿，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老头瞪着眼睛道。
“冤枉！这可是你家澡堂子造成的结果！我可没搞破坏！我只是洗了个澡而已。”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好了，好了。”沈烁打圆场，道：“既然澡堂子被弄成这样了，老伯，这是我们的不对，您看，这些够您重新建一个澡堂子了吧？”
说着，沈烁又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了老伯。
老头接过银子，仔细数了数，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道：“勉强够了。”
“老伯，昨晚您说，早上带我们出城，现在可以吗？”
“好吧！”老头叹息一声，把银子揣入怀中。
看着老头的模样，沈烁忍俊不禁。
老头白了沈烁一眼：“你以为我想收你的银子吗？老头子我又不爱财，你以为我会要你的银子！那是不想你们心里有负担！你想想看，就这么点银子，还清了人情，何乐而不为？”
沈烁失笑道：“好吧！是我错了！”
老头满意地拍了拍沈烁的肩膀：“孺子可教也！”说着，他朝着巷口走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上！出城！”老头扭头说道。
“好嘞！灵儿，前辈，走咯！”沈烁朝身后招了招手，往前走去。
有了老头的帮助，三人未经任何盘查，便出了城。
看着身后的城门，沈烁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终于离开了这鬼地方。”拓跋灵长舒了一口气。
“是啊！”沈烁也松了一口气。
三人离城门大约有一里路了，周围杂草丛生，偶尔有几只野鸟在附近溜达。
一条刚好可以过马车的路通向远方，左边则是一些茂密的丛林。
“沈烁，你看！”拓跋灵伸出手，手掌里安安静静地躺着四个银锭。
正是沈烁给那老头的四个银锭。
“这银锭怎么在你的手上？”沈烁吸了一口气，问道。
“谁让那老头贪财，嘴上还说不爱财的。”拓跋灵撇了撇嘴，将银锭收到了自己的怀里：“我最讨厌这种人了，所以，就趁他不注意，将银子全顺了过来！”
“……”沈烁默了默，没有出声。
“喂，你怎么不说话？”拓跋灵伸出食指戳了戳沈烁的胳膊，疑惑地瞅着他。
“我在想，咱们现在应该往哪儿去呢？”沈烁道。
“你傻呀，那老头不是说了吗？叶成被叶才赶出了云京，今日叶成便会离开云京，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不就行了？”拓跋灵说道。
“你这女娃子，压根就没有脑子。”老乞丐扯了根狗尾巴草，戳着牙齿：“这云京四个城门，也不一定会走这北门呐。”
“你才没脑子呢，死叫花子，本姑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是不打不过你，我非揍扁你！”拓跋灵气呼呼地冲上前去，怒目圆睁，叉腰怒斥道。
老乞丐摇头晃脑地哼唱：“年纪轻轻就脾气暴躁，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你……”拓跋灵气急败坏地冲了上去。老乞丐脚步移动，避开了拓跋灵的攻击。
“老东西，你敢欺负我，看我不打烂你的老骨头。”“哎哟，你这女娃子，真不识好歹！”
“我就是不识好歹了，你能拿我咋办？”
“你……”
两人你追我逃，嬉戏打闹，惹得沈烁脑门直冒青烟，连忙阻拦道：“好了，好了，两位，消消气，有话好商量，你们俩都消消气……”
拓跋灵气呼呼地喘着粗气，冷哼了一声：“你看这死叫花子！”
沈烁转头看向老乞丐，只见老乞丐正捂着肚子，笑得弯下腰，似乎连腰都挺不起来。“前辈，你也消停点。”沈烁连忙扶住老乞丐。
老乞丐摆了摆手：“无碍无碍，我只是笑抽筋了！”
“你……”
“好了，灵儿，别气了，”沈烁拉着拓跋灵，“跟他生气，划不来”。
“好吧。”拓跋灵挥了挥粉拳，冲老乞丐做了个鬼脸。
“哟呵……你还真敢对老头做鬼脸？你信不信我揍死你？”老乞丐扬了扬眉毛。
“有种你试试看！”拓跋灵毫不示弱，挽起袖管，摆出一副要干架的姿势。
“好哇！我倒要看看你这黄毛丫头有多厉害？！”老乞丐挑衅似的勾了勾手。
“哼！怕你不成？”拓跋灵冷哼一声，撸起袖管，就准备扑向老乞丐。
沈烁连忙拦住她，劝慰道：“灵儿，算了，别闹了！”
拓跋灵嘟囔一句：“好吧！”
“前辈，你还说要收灵儿为徒，就是这么对她的？”沈烁有些不悦。
“啥子，这死叫花子要收我为徒？”拓跋灵指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