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烁,果然胆大妄为,竟然敢冒着危险走水路,哼,他以为自己能安然渡海吗?朕这一次,绝对不让他活着到北域,朕要让他葬身在西海之中!”张修武恶狠狠地说道,随即看向陈可细:“可细,你传令下去,让张诚带上全部的八万水军,挥师西下,在途中拦截沈烁,继续,沈烁的五十艘战船,一个不留,全部打沉!”
“是,臣遵旨!”陈可细领命退下。
张修武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沈烁,终于要死了,他等待这一刻,等了好久了。
一晃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拓跋灵依旧在甲板上拿着鱼竿张牙舞爪,而沈烁却是待在船舱里,脸色惨白。
原因无二,晕船!
“公子啊,你当初就应该听夫人的话,在永州好好待着,干嘛非要亲自过来呢?你看,现在好了吧,晕船晕掉了半条命。”孟威扶着沈烁进了屋子。
沈烁躺在床上,捂着胸口:“老孟啊,是我肤浅了,我从未坐过船,我也不知道这船会这样啊!我也没料到这么颠簸啊!”
“还好只是公子晕船,那些将士们,幸亏我在上船之前,就给他们做过了专项的训练,否则,估计他们现在也和公子一样咯。”孟威笑道。
陈国的战船,其中最大的一艘战船的甲板之上,张诚躺在一张软塌之上,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西瓜。
“这沈烁速度怎么这么慢?还没过来?”张诚闭着眼睛,享受着海风和阳光。
“将军,陛下说了,那沈烁不懂水战,一艘船上竟然上了一千人,这么多人,船自然很重,划桨的自然会慢上许多。”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给张诚倒着茶水。
“唉,这次陛下真的是小题大做了,那沈烁虽然年轻有为,但是终究还是年轻啊!”张诚叹息着说道:“罢了,既然陛下有令,那我就勉强等上一等吧!”
“嗯,这段时间,陛下的确是急躁了些,也太拿那沈烁当回事了。”副将附和道。
“嗯?”张诚睁开了眼睛,一把拽住了这名副将的衣服,副将手上的茶撒了一甲板:“你这混账,竟然敢妄议陛下?”
“属下该死,请将军饶恕!”这名副将跪在甲板上,连忙磕头认错。
张诚松开了手:“本将今日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下次再乱嚼舌根,小心你的狗命!”
“谢将军!”
张诚的心情的确是不错,陈国少水战,他作为陈国的唯一水战将领,自然是悠闲不已,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在船上,更不用回家面对那个黄脸婆,心情自然大好。
“报!将军!”一名探子飞奔而来,踩得甲板“噔噔”直响。
“怎么了?沈烁来了?”张诚伸了个懒腰,问道。
“禀将军,前方海上,发现了许多船只,并且,那些船只看起来很是古怪!”探子说道。
“古怪?”张诚疑惑道:“哪里古怪了?”
“那些船上面都冒着黑烟。”
“哦?”张诚双眼微眯:“冒着黑烟?”
“正是!”
“难道他们是在做饭?”张诚站了起来,向远方看去,果然,在视野的最远处,几十艘同样的船只,正向着自己的方向驶来,但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船只上,竟然没有帆!只有数个大烟囱,烟囱正往外冒着黑烟。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不带帆的船,还能跑?”张诚有些不解。
“将军,陛下曾经说过,这沈烁不会水战,而且,他们的战船,是在七天内做好的,也就是临时做好的,末将以为,沈烁的船,估计都来不及做帆,他们不是每条船上都有一千将士吗?会不会是靠着这一千将士不分昼夜、轮流换班来拨浆前进的?”副将解释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但是,那船上好几个大烟囱,怎么解释呢?”张诚问道。
“这个……末将真的就不懂了。”副将想了想:“对了!将军,不是说他们每个船上有一千多人吗?估计可能就是在做饭,或者在烧水!不然,一条船上一千多人这喝水吃饭的事情,也解决不了啊!”
“嗯,言之有理!沈烁也真是狂妄啊,不懂水战,还敢带这么多人走水路!若是像你说的那样,每条船上的将士,都要轮流划桨,估计,他带来的五万将士,都已经累趴下了吧,哈哈哈哈!”张诚说完,仰天大笑起来。
张诚觉得自己猜测的应该是正确的,毕竟,沈烁不懂水战,也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只是带着五万将士就走水路前进,这不是找死吗?
副将也跟着笑了笑:“那沈烁,也就只剩下狂妄了!”
“公子!前方发现了陈国的水军!”孟威走进船舱,说道。
“哦?快去看看!”沈烁猛地爬了起来,快速走到甲板之上,伸手接过孟威递过来的千里眼,朝着前方看去。
果然,在前方,横列着上百艘的木船,木船之上,还飘荡着陈国的旗帜。
“公子,你看最大的那艘!”孟威提醒道。
沈烁瞟去,最大的那艘战船之上,一个身穿银色甲胄的人,正朝自己这边看着,不时还张大着嘴巴,似乎在笑着。
“老孟,有信心干他一炮吗?”沈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