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狎什么妓呀,他要什么女人要不到?是玩多了,据我一个商道的朋友说啊,他把自己玩废了,现在啊,整天在陈国皇宫里哎哟来,哎哟去的,早朝很久没上了,据说,现在的朝政,被当朝的一个将军把持在自己的手里。”孟元思嗤了一声,满脸嘲讽。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哦对,你离开陈国朝堂太久了,不知道也很正常。那个大将军,名叫……叫……张修武!对,张修武!”孟元思冷冷地笑了笑:“据说,朝堂上,不听他的话的,全死了,这人,也是个穷兵黩武之人,年轻时,也是战功赫赫,只不过,朝堂上没关系,升不上去,如今,好不容易升上去了,便野心大发,还有传言,他要对永州用兵!”
沈烁若有所思,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看来,我需要重新评估一下敌情了。”
孟元思点了点头,忽而叹息了一声:“唉,不过也没什么啦,最起码我的商路还能继续畅通,我这辈子,总算是圆满了。”
沈烁瞥了他一眼:“你还真乐观,若我这永州没了,你不也废了?”
孟元思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我才懒得管他,反正,我赚够了钱,就回家种地去,这辈子就这么过了。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安稳度日,这样挺好的。”
沈烁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沈烁才缓缓开口:“让你置办的东西,置办得怎样了?”
“你是说桐树籽?”孟元思反问道。
沈烁点了点头:“是啊,快说快说,怎么样了?”
“收了一大堆,将作司的小院子,都快堆满了。”孟元思伸了个懒腰:“不过,这桐树籽,你准备做什么用?”
“你等着,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沈烁起身就要往外走,却又被孟元思拦住了。
“你等等,咱们不急在这一时,我有件事,还没告诉你。”孟元思抓住了沈烁的胳膊,一本正经道。
“什么事?”沈烁奇怪地看着孟元思:“搞得这么严肃。”
“是关于我的事情,你先别激动。”孟元思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我内子怀孕了。”
“噗——”沈烁喷了一口茶:“你逗我呢?”
“我骗你做什么?”孟元思摊了摊手。
“你啥时候有的妻子?我怎么不知道?”沈烁诧异极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孟元思叹了口气:“其实也是缘分吧,我跟她是在街市偶遇的,一见钟情,结果,就走到一起了。”
“那你妻子呢?”沈烁追问道:“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们看看?”
孟元思耸了耸肩:“她娘家那边有点乱,我怕她受委屈,就暂时留在家乡了。”
沈烁点了点头,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事儿,你先将她一家子都接到永州来,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摆开来讲嘛。”
“你以为我不想?”孟元思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模样。
“怎么了?”沈烁更加疑惑了。
孟元思苦笑一声:“我妻子是个烈性子,认定了我,就不愿意改嫁,这辈子赖上我了,她家里不太同意。”
“这……”沈烁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行了,你的事儿我不掺和,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尽快把你媳妇儿接回永州吧。”
“哎哎哎,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孟元思吐了口瓜子壳。
“就知道你突然登门没好事。”沈烁指了指孟元思:“说罢,要我怎么帮你。”
“我内子是梁国人,所以,想要搬到永州挺难的。”孟元思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们永州和他们梁国,是敌对的。”
“我懂了,来我这儿搬救兵的,是吧,行,我想想,徐大成走不掉,婧儿呢,又去过梁国,梁国人认识她,苦林的话,最近在防着云国,也只有灵儿有空了,我让她跟你一块儿去,弟妹的娘家的话,让他们把家当全丢了,带些细软,反正你有钱,等到了永州,什么东西都可以置办。”沈烁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说道。
孟元思连忙抱拳感谢:“那就麻烦兄弟了。”
“客气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我现在去跟灵儿说一声,你安排妥当后,直接去找灵儿就好了。”
“多谢兄弟。”孟元思拱了拱手。
沈烁摆了摆手,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回眸看着孟元思:“对了,你那位妻子,有没有提及她家中的情况?”
孟元思眨巴着眼睛,不解地看着沈烁:“你想知道什么?”
“随口问问。”沈烁呵呵笑道:“毕竟,咱俩是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娶个悍妇,守活寡吧?”
孟元思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兄弟,虽说你长相俊俏,但是,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了,这男人啊,要懂得享福才行。”
沈烁啧啧摇头:“我说孟老三,你怎么越活越像个姑娘家了?”
孟元思咬牙切齿:“闭嘴,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好,我错了。”沈烁立马怂了:“我不说了,先去补一觉!”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几天后的一大早,沈烁的房门就被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