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我拖住他。”沈烁低语道。
“可是……”拓跋灵皱眉道。
沈烁神色坚决,说道:“听话!”
拓跋灵犹豫了许久,终于点点头。
“哈哈哈……想逃?门都没有!”那男子大笑一声。
他一跃,朝着拓跋灵扑去,沈烁飞身而起,挡住了那人。
“给我死!”那人眸中寒芒乍现,手中长剑直取沈烁的脑袋。
“沈烁……”拓跋灵吓得脸色煞白。
“我来助你!”孟威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直接飞向男子,拦住了男子的攻势。
拓跋灵则是搀扶着沈烁,迅速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男子怒吼道。
“是吗?这话我更想对你说!”孟威冷嗤一声,继续攻向男子。
男子咬牙,手中长剑再次挥出,阻止孟威的动作。
孟威横刀立马,一副大将风范:“来将通名。”
“你不配知道!”男子冷笑。
他手中的剑再度攻向孟威。
孟威冷嗤一声,“那我便送你归西!”
说罢,他手中大刀凌厉,直接攻向男子。
孟威做陈国将军多年,沙场征战无数,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男子虽然也很强悍,但却远不及孟威。
几十招后,男子被打落马下。
“噗!”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就再也爬不起来。
“哼!”孟威冷哼一声,转过身看着拓跋灵二人。
“主帅,没事吧。”孟威关切问道。
沈烁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快追!尽量将梁国的大军全部歼灭!”
“是!”孟威应道。
沈烁看着怀中的拓跋灵,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他轻叹一声,伸出手臂,搂住拓跋灵纤细的腰肢,腾空而起,消失在夜幕中。
“将军!退吧!”一名副将拉扯着李野,李野愤恨地看着眼前的永州城,愤恨离去。
站在城楼上的沈烁,看着楼外横七竖八梁国兵卒的尸体,微微叹了口气。
“主帅勿妄自菲薄了,两国交战,死伤乃是常事,这次我们对付陈国和梁国,双战告捷,实属幸事啊。”孟威劝解道。
沈烁摇摇头,说道:“若不是我的原因,也不会造成如此的生灵涂炭。”
沈烁的眼眸中满是愧疚之色,他紧握拳头,喃喃道:“若这天下再无战争,该有多好!”
孟威沉默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只要守住这永州,休养生息,再将这世界版图纳于麾下,就不用再担心战乱!”
“称霸世界?谈何容易!”沈烁苦涩一笑,随即收拾情绪,说道:“传令下去,加固防御工事,同时让士兵们吃饱穿暖!我怕这陈国和梁国会集结大军,再次反扑。”
“是!”孟威领命退去。
沈烁站在高处,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永州城,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陈国,陈京。
萧必安坐在椅子上,听着手下人汇报完战况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他缓缓抬眸,望向西方,眼眸深邃。
“沈烁,你到底还能撑多久呢?”萧必安喃喃自语。
“来人!备轿!我要去趟皇宫!”萧必安吩咐道。
“是!”那侍卫应道,急忙退了下去。
萧必安走出书房,坐上轿辇,朝着皇宫行驶而去。
皇宫内,新帝陈砀正趴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周边空无一人,只有一名小太监屈身站在一边。
“陛下!”萧必安推门而入。
陈砀抬起头,看了一眼萧必安,嗤笑一声:“陛下?你还当我是皇帝?”
“陛下言重了!”萧必安寻了几眼,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将软塌上的陈砀放在眼里。
“言重?萧必安,朕问你,你将朕困在这深宫之中,足有半年有余!朕的天下,现在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你跟朕说言重了?”陈砀目露凶光,狠狠瞪着萧必安,恨不得将其吞噬了。
“陛下,你错了,我所拥有的并非是天下,只是暂时代陛下管理而已!”萧必安淡淡说道。
“代管?等灭了沈烁,你便取而代之,一刀砍死我,自己当皇帝?”陈砀问道。
“陛下,我萧必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此意。”萧必安淡淡道。
“荒谬!简直荒谬至极!”陈砀怒道。
“陛下,你别忘记了,你这皇位还是我给你扶持上的!”萧必安沉声道。
“哼!”陈砀怒视着萧必安,道:“朕要这毫无作用的皇位有什么用?大权还不是被你掌握在手里?等你夺得了永州,我还不是你的阶下囚?”
“呵!”萧必安讥讽一笑,说道:“陛下,你是在埋怨微臣吗?”
“埋怨?”陈砀咆哮道:“你夺我大权,我恨不得杀了你,当初就不应该听信你的鬼话。”
“我本以为我登基为帝后,可以改变天下百姓的生活,谁料你竟然如此残暴,不顾百姓的生存!”
陈砀指着萧必安,说道:“你不仁,不怪我不义!你想夺我江山,我偏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