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个药奴,也活了下来。”思怡答道:“按照祖制,药奴活下来的人,就是圣女,所以……”
“那个药奴……”思怡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总觉得他有古怪。”
“有些古怪?”沈烁的神情凝重起来:“我也觉得,在现场我见到惜玉药奴的第一眼,我就觉得那人有些熟悉,但是他带着面具,所以,我没认出来。”
思怡蹙了蹙眉,将碗塞进了他的怀中,说道:“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俩也别再提这件事情了,先吃饭吧。”
沈烁应了一声,拿起粥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将碗递给了思怡,沈烁擦了擦嘴,问道:“既然圣女已经选出来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呢?永州还是比较危险的,我想尽早回去。”
思怡点点头:“再过几天,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等我把事情处理完毕,就让我师父代我行使圣女职权,我们便可以回去了。”
沈烁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沈烁忽然说道:“思怡,我想去趟茅房,我怕我憋不住了。”
思怡皱了皱眉,刚想要说什么,忽然想起什么,便立刻点头:“嗯,那我扶你过去。”
“这……这不太好吧?”沈烁说道。
“怕啥,你以为,你身上干净的衣服是谁给你换的?”思怡捂着嘴,笑容从指缝间溢了出来:“不错,还挺大的。”
沈烁老脸一红,随即邪笑:‘要不要试一试?”
思怡脸颊绯红,羞赧地瞪了他一眼。
时光过得飞快,半个月的时间,就这么的,给糟蹋掉了。
沈烁提着黑剑,飞身上马,思怡也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匹,跟在沈烁身后,两人相视一笑,向远方奔去。
兴州多山多林,即使是快要到了夏季,这林间,却还是有些许的阴冷。
“这里是乱葬岗吗?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冷?”马背上的沈烁抖了抖,打了个哆嗦。
思怡转过头望了望四周,确实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她皱了皱眉,放缓了速度:“我们下去看看吧。”
沈烁点头,与她并肩而行,两人顺着林间小路往深处走去。
这里的树木都长得格外高大粗壮,两侧的灌木丛遮挡住了视线。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走了一段距离后,沈烁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似乎有人的惨叫声。”
“惨叫声?”思怡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左右望了望。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距离后,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破烂的草棚,草棚旁边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脖颈上挂满了鲜血淋漓的东西,而他的双眼圆瞪,像是死不瞑目一般。
“看穿着,似乎是附近的猎户。”思怡震惊地说道,伸手推了推沈烁,示意他靠近。
沈烁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他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番,最后点了点头:“应该是的,看他身上的厚刀和弓箭,猎户无异,只不过,怎么会死在这里?”
“伤口好奇怪,似乎是被什么咬死的,但是,这伤口又不像是尖牙撕裂的。”思怡看了看他的伤口,伤口狰狞可怖。
“难道是野兽?”思怡猜测。
沈烁沉吟片刻,说道:“野兽遇到猎户,谁死还不一定呢,看着伤口,似乎……”
“似乎是什么?”思怡汗毛倒立。
“这么说吧,我爹吃烤猪腿时候,就跟他脖颈上的伤口差不多……”
思怡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
沈烁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思怡越想越觉得恐怖,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
“怎么办?”她喃喃道:“难道,这里有人变成恶鬼了?”
沈烁闻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管他是人是鬼,应该还在这附近,我们要小心一点。”
沈烁抽出剑,环视着四周,思怡则是将软鞭拿在了手上。
瞬息之间,旁边的草丛一阵骚动,两人后退了几步,看向草丛。
“嗷!”
一声怒吼从草丛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壮汉如同老虎一般,扑向两人,沈烁提剑竖劈,被此人躲过,剑梢划过那人的脸部,面具被劈成了两半。
“咯……”那人双手双脚匍在地上,如同野兽般,龇牙咧嘴地看着两人。
“拓跋宏!”沈烁惊讶地喊道,而眼前的拓跋宏却无视沈烁的惊呼,又像野兽捕食一般,向两人扑来,两人躲过。
“啪啪啪!”手掌相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地上匍匐着的拓跋宏向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惜玉从草丛后面走了出来,拓跋宏如同一条狗一样,跟在惜玉的身后。
“怎么样?”惜玉摸了摸拓跋宏的头:“我的这只药兽很厉害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沈烁警惕地盯着惜玉,眼角瞥了眼拓跋宏。
拓跋宏趴伏在地上,仰头望着惜玉,一脸的乖巧模样。
“没有啊?我能对他做什么?”惜玉眨巴眨巴眼睛:“我只是给他吃了点药呀。”
“你用了白门的禁书?”思怡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