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沈烁终于被饿醒了,清儿贴心地端过来早饭,吃完“早饭”,又是忙碌的半天,岛上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沈烁带着几人,审视着一切,心里久违的舒畅了许多。
在一间木房子里坐了下来,沈烁喝着茶水,望着外面的太阳。
“陈京的局势怎么样了?”沈烁抖了抖袖口,问道。
思怡看向沈烁,“昨夜得到的消息,陈京那边,太子陈砀登基了,二皇子陈淳被迫逃亡永州,陈飞白护从,不出意外的,很快便可以到达永州了。”
沈烁轻笑了声,摇摇头,“看样子,这永州,也不会太平多长时日了。”
思怡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是啊,是不会太平许久咯。”
“你那圣女之位的争夺,什么时候开始呢?”沈烁转而问起。
思怡笑着说:“还有两个月吧,我现在只想好好休养生息,争取把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去争夺那劳什子圣女。”
“那就先别急。”沈烁放下手里的杯盏,站起身,“既然这次来了,就多留些日子吧,我陪你四处走走。”
思怡点头,“我也有此打算,这岛上风景秀丽,环境宜人,我也想好好欣赏欣赏。”
沈烁点点头,“嗯,那就好好玩玩,等回去了,你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闲暇时光了。”
永州境,陈淳骑在马上,灰头土脸,陈飞白带入陈京的几千士兵,如今,也只剩下了不到百人。
陈淳紧咬牙关,握住缰绳的双手青筋暴露。
“殿下,属下已经打听到了,太子的虎林军距离咱们还有百里之远,应该跟不过来了。”
陈淳冷哼了声,“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殿下,咱们该赶紧离开了。”陈飞白轻轻赶马,走到陈淳旁边,低语着。
陈淳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朝着永州城门奔跑过去,而陈飞白则率领残存的士兵,跟随其后。
到了永州,陈淳心里压着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听闻护国公沈家,一家都逃到了永州?”陈淳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下人牵着,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问着。
陈飞白恭敬地垂首,“是的。”
陈淳勾唇冷笑,眼底满是寒意,“这么巧,竟然也逃到了永州?”
陈飞白不解,抬头看向陈淳。
“二叔,麻烦传令下去,永州城内,搜捕沈府一家,记住,沈烁要留活口!”陈淳眯了眯眸子,淡淡吩咐道。
陈飞白怔愣的瞪大眼睛。
陈淳继续往前走着,“记住,其他人不用管,这沈烁,我要活的。”
“殿下为何对沈家如此痛恨?”久居永州的陈飞白不解。
陈淳微顿了片刻,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因为……如果不是因为沈烁拒绝我的招揽,我早就做上了皇位!”
陈飞白恍惚,似乎明白了什么:“殿下的意思是,沈烁鼓捣出的那个什么暗器?”
陈淳点了点头:“没错。”
陈飞白倒吸了口气,心中隐隐浮现一丝担忧:“但是,殿下,他若还有大量的这种暗器,似乎不好抓啊。”
“皇叔,你糊涂了?这永州,可是你的天下啊。”
陈淳嗤笑一声,眼神却变得凌厉,“只要他在永州,总会露出马脚吧,派人盯着即可,只要他敢露面,直接一拥而上,还怕那暗器?”
陈飞白眉梢挑了挑,拱手:“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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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永州,显得格外寂静,偶尔传来一阵鸟鸣声,让这安宁的夜显得越发空旷寂寥。
岛上的灯火依旧亮着,沈烁躺靠在椅背上,一双黑色的靴子映衬着屋内昏黄的烛光。
思怡推门走进房间,手里捧着几封信,她将信纸递给沈烁:“沈郎,这是你要的东西。”
沈烁接过信纸,拆开,展开看了看,嘴角微扬。
“看样子,这二皇子还真不想我们好过啊,不过也无妨,除非他能解决掉水里的怪鱼,否则,任凭他兵多将广,也无法逾越这永州湖半步!”沈烁将信纸折好,举在了火烛之上,瞬间化成灰烬。
关婧端着一壶茶,走到桌案旁,斟了一杯茶:“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陈淳?他有陈飞白的十几万大军做后盾,想对付他,很难。”
“我知道。”沈烁喝了口热茶,“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没惹他,他倒是追着我不放,所以,此人,必须死!”
“你确定?”关婧皱起眉头,“虽然他为了你的那些东西想要至你于死地,但是,毕竟他也是皇族中人,若是他有个万一,恐怕陈国皇室……”
“皇室?”沈烁讥讽地笑了,“皇室的那些老顽固,只会顾着自己的利益,谁会管一个逃亡皇子的死活?如今,太子继位,这陈淳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陈砀根本无暇顾及我,而陈淳最大的目标也是陈砀,对于我,他也只能抽出一部分精力而已。”
“可是,你可要考虑好,这么做,会不会引来祸端?”思怡仍是有些犹豫。
沈烁摆手,示意思怡坐下:“这倒不怕。”
思怡叹了口气,“你啊,太冲动,不知道后果。”